趙庭彥吃下最後一口蛋羹,垂着眼看碗。
廚房裡王姨探頭探腦,他面無表情,一動不動。
顯然,這是在等她。
王姨知道,他既然把這段時間趙家天翻地覆的事,攤開不演了,那她要麼上賊船,要麼被封口。
王姨硬着頭皮過去。
趙庭彥語氣平淡,“王姨一直喜歡她,照顧她十分上心,從前她被你養的活力四射,以後也如此。”
王姨嗫嚅着,想說的太多,卻一句說不出口,到最後她索性一言不發。
趙庭彥隻當看不見她的排斥。
“她這幾天生理期,多做些滋陰補血的炖盅,盯着她禁止生冷飲食。
王姨讷讷,“蘇玉很愛惜身體,她不吃冰,也不貪涼。
趙庭彥一動不動,王姨卻發覺他姿态僵硬,不過他養氣功夫好,不顯山不露水,再細看還是那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。
“盯着她就是。
他強硬下命令,王姨隻能點頭。
趙庭彥隻準備交代這幾句,說完就起身離開。
徒留王姨呆愣在原地,攥着手反應不及。
就這樣?
不警告?
不封口?
這樣稀松平常,就不怕她報告趙家?
…………
蘇玉在洗手間聽着外面靜悄悄無人後,才拎着捆得嚴嚴實實的垃圾袋,偷偷出門。
她之前買碘伏,是用來僞裝生理期的,灑在那種東西上,團起來從背面隻要不細看,就能蒙混過關。
但沒想到東西剛到,趙庭彥就回來了。
她來不及給自己合理制造傷口,那碘伏自然用不上,現在那東西幹幹淨淨一片白,她不得不想辦法處理。
蘇玉知道趙氏旗下的高檔小區,統一配備有感應和腳踩開關,負壓加消毒,全封閉的垃圾屋,平時垃圾由物業保潔上門收取,但也會有保姆自己去丢。
說起來這垃圾屋,是南省全國首推垃圾分類,當時民衆并不适應,議論沸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