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庭彥,“看見蕭達了嗎?”
蕭達從昨天淩晨就跟在物業入職似的,在樓下大廳迎賓前台站崗,蘇玉知道他是盯梢,但剛才滿腦子千頭萬緒,她竟沒注意。
“……”蘇玉斟酌一下,照實說,“沒看見。”
趙庭彥神色平靜而淩厲,“我昨天讓他離開了。”
蘇玉蓦地怔住,什麼意思,撤走盯梢,是想釣魚執法,還是要真不打算軟禁她?
同時,她後知後覺,趙庭彥好像誤會她丢垃圾,是為偵查敵情了。
蘇玉懸着的心觸底了,垂下眼,“那我能去上班嗎?”
趙庭彥注視她頭頂發旋幾秒,忽然一聲笑,“别人努力是為生活奔波,你努力是什麼?送上門朝九晚六,給柏惜文那個次女,拼出馬爾代夫度假的機油錢?”
陰晴不定,陰陽怪氣的。
蘇玉讓開門口,“那我不去了。”
半晌,不見他走。
蘇玉又擡眼看他,才發現他隻穿了襯衣,褲子是棉質的休閑款,在玄關熏黃的光線映襯下,骨量寬闊肌肉精壯,比往常準備上班的嚴肅闆正,要散漫閑适,
“你——今天不上班?”
趙庭彥腔調沒什麼耐性,冷漠發沉,直接戳穿她,“你不願意我在家。”
蘇玉不打算在這個關系緊張的時候招他,“你不是說你最近為顧家焦頭爛額,很忙?”
“顧家的事有顧星淵,我不是他父親,不會手把手護着他。”
蘇玉心底冷笑,明明是趁虛而入,圖人家産,結果攤子太爛,作繭自縛,叫他說來,倒成了風雨同舟的幫扶。
她無話可說。
越過他往裡走,進入客廳,就看見王姨在陽台給花木澆水。
蘇玉猶豫幾秒,走過去。
她第一次到陽台,才發現靠近月季花架半米遠的地方,還放有秋千藤椅,小茶幾,可以想見悠閑時,坐在上面晃蕩曬太陽的惬意。
但這套房子存在本身,就不會令人感到惬意舒适。
蘇玉收回視線,拎起王姨不遠處水桶,裝模作樣幫忙。
王姨見她來,往旁邊給讓兩步,給她挪地方。
兩人肩膀挨肩膀,王姨餘光掃向室内,男人坐在吧台前,開了一瓶功能飲料,一時半會兒沒動彈的意向。
她又等了片刻,跟蘇玉小聲嘀咕,“大公子不上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