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排隊人很多,趙庭彥立在隊伍當中,身姿出衆,穿着黑色西裝,筆挺冷峻,眉目間一股壓人的氣魄,引人矚目,卻又不敢靠近。
輪到他時,老闆頭皮僵硬,回民街這幾年成了平價夜市街。
遊手好閑的二代,他也見過幾個,但這種渾身貴氣,又威儀峻拔的男人,他是真沒見過。
“新出了芋泥,紫薯餡的,要不一并帶點?
“不用。
“大老闆帶點呗,不值幾個錢,但味道特别好,紫薯芋頭都是我們自己鄉下種的。
趙庭彥付了闆栗餅的錢,“喜歡什麼,就要什麼,不吃别的。
“那您口味還挺專一,可吃久了總會膩,嘗嘗其他口味——
“不會膩。
他聲音變冷,沉穩有力,老闆不敢多言,雙手遞過食品袋。
趙庭彥拎了,回到車上。
電話突然響起,是趙父。
趙庭彥盯着屏幕幾秒,按下靜音。
車窗外五光十色的燈牌在煙氣裡迷蒙,燒烤攤的小串燈,一簇簇光斑映照進車裡,男人英貴俊朗的面孔陷在明暗之間。
張安隐約察覺到一絲不耐,躁火,還有無法發洩的陰郁。
這種陰郁在夏末那會兒長達一個月,
張安的電話有了動靜。
來電顯示是管家。
張安得了示意,接通,“大公子在哪?
張安請示後,“趙先生已經休息了。
管家那邊好像也在請示,片刻後,“明日提醒大公子,務必回家裡一趟,先生有事。
張安應了,電話挂斷,車輛啟動。
被抛在車後喧鬧的人潮裡,一個人影躲躲閃閃,舉着手機追出路口。
人影憧憧,張安沒有發覺。
趙庭彥,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