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庭彥眼中風暴更濃,從玉米,怕黑,再到成年人話不當真。積蓄在血液裡的火焰,這一刻徹底蓄成岩漿,迸裂爆發。
“又在演,你私下地下罵我多疑,一個小問題都能糾纏不休,可事實是什麼,是你虛僞,謊話成精,四年來,戲演到生活習慣滴水不漏。”
王姨渾身一顫,驚怔到瞳孔都在顫。
四年……這麼早……
但等不及她細想,趙庭彥撅起蘇玉下巴,力道大,捏她唇瓣也撅起,“你累不累,有真的時候嗎?”
蘇玉這幾年纖細得很,骨架又小,在趙庭彥高大英武的體型下,細細軟軟,好似下一秒就折斷。
王姨撲上來,扯住他手臂,“蘇玉小姐沒騙你,是我歲數大記錯了。”
蘇玉乘機扒開他手,連滾帶爬竄下他大腿,“王姨,你去睡。”
王姨不放心走,但蘇玉不容置疑送她回房。
“他之前不是這樣的,他性子冷,可從來沒對女人動過手。”王姨焦躁又憂心忡忡,“蘇玉,他一會兒再對你動手怎麼辦?”
蘇玉表情很穩,“放心吧,對付他,我有經驗。”
自從趙庭彥做了神經病,她的精神抗力與日俱增,這會兒狀态已經緩過來。
蘇玉替王姨關好門,返回餐廳。
餐廳窗外是霓虹迷離的街道和高樓,幽森的濃夜,迷離的燈火,一縷與一縷交織,有人在合家歡樂吃晚飯,有人在絞盡腦汁,求着還有明天。
蘇玉背對着,站在餐桌另一面。“我們談談。”
男人面目沉在背光的暗影中,“談什麼?”
蘇玉撐着桌沿,“你現在下這麼大一番功夫,是為了叫我嫁人對嗎?”
趙庭彥眼神陰郁。
蘇玉冷聲,“我服從安排,但我情感上并沒有嫁人意向,也——”她想了下,還是夾了三分慌,“放不下父親母親,你現在盯我逼我,隻會讓我害怕,驚懼,我需要時間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蘇玉牢牢鎖定他面容,“我跑不掉,也不會跑,你實在不放心,安排保镖看門都行。顧家很忙,你的精力時間,該放在那上面。”
“趕我走?”
蘇玉,"是請,正式與你商量。"
“我讓你很不舒服?”
蘇玉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再問一遍,但她現在走的坦誠路線,用不着違心說好話,“是。”
“我哪裡讓你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