竭盡全力遠離他,摒棄他,從不肯看向他,也不願走近他,了解他。
他的好,她不記得,是壞。
他的壞,更是糟,劣,惡,歹意,狠毒,他是壞種,是噩夢,是一切動蕩的源頭。
一千多個深夜相擁,在評語那一欄,她的歸結是分崩離析,腸穿肚爛,血肉橫飛。
趙庭彥突然摁住她後腦勺,粘稠潮濕的激吻。
他臉頰厮磨着她眼下的濕痕。
水迹冰涼,在不遺餘力的阻隔、冷卻他們肌膚相觸間那點僅存的溫度。
紛亂的敲門聲,停了。
須臾,改換成王姨急出顫音的聲音,“大小姐下來了……
蘇玉發狠咬下他舌頭,血腥味在齒間流竄融化。
比血腥味更錐人心骨的是她的眼睛,怨恨如火焰點燃,再一眨眼,眸中水汽如油,澆進火裡,澆進恨裡。
趙庭彥松開她,刹那的死寂。
他手臂蜿蜒曲折的青色血管,鼓跳到迸裂。
蘇玉以為他要動手,感受他快要炸裂的胸膛,輾軋着她,一下又一下硬邦邦瀕臨極限。
卻放她躺下,拇指粗粝的指腹擦過她唇上嫣紅,拉好被子。
盯着她,一步步後退,拉門離開。
腳步聲遠去,消失在門口的一霎。
是趙婉月聲振屋瓦的尖叫。
“哥哥,你怎麼在蘇玉房間?
蘇玉蓦地坐起。
作為一個清楚趙婉月殺傷力的過來人,蘇玉的經驗就是趙婉月别來。
這一聲,要說不是給二樓趙父趙母報警,蘇玉不僅改姓,還改名,叫智障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你看見了?
趙庭彥立在走廊與樓梯交界口,英挺的五官半隐匿在陰影中,一片晦沉。
趙婉月剛走下樓梯轉角處,聞言撐着扶手探頭往他身後看,“哥哥,你這個方向就是蘇玉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