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玉轉頭望他,“生理期不叫出血。”
趙庭彥俯首凝望她,從她秀麗卻濃的眉,一寸寸細細臨摹到鼻尖小痣,微抿的唇,線條嘟嘟,顔色像玫瑰化開的汁水,滴在他眼瞳中,世界驚春。
蘇玉猝然後仰。
但晚了一秒。
後腦勺被寬厚的大手裹住,唇舌猶如洪水沖垮的堤壩,再牢固的防禦,在他面前不堪一擊。
硬邦邦的牙齒碰撞她,有力火熱的舌頭絞着她,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。
蘇玉一向沒有接吻道德,她從來不閉眼。
趙庭彥這個人,單從外貌,蘇玉找不到能與他相較的。
五官已經足夠濃墨重彩,更生出獨一無二的氣勢風韻。
他冷的峻峭,沉得莊重,生活習慣清心寡欲,不吸煙,不酗酒,口腔清新,永遠與他本人相似的一絲微涼。又在澎湃中,火熱時,欲罷不能,像被妖女引誘的神明,破禁,堕落,轉為黑暗裡瘋狂的魔。
蘇玉還感受他在一點點失控,沉淪。
“趙——她呼出一個字,從稍分開的縫隙中,看見電梯門外驚掉手中大蔥的阿姨,迅雷不及掩耳捂住腿邊小男孩的眼睛。
“小夫妻,傷風敗俗——
電梯門又關上,蘇玉窒息,心理身體雙重意義上的。
趙庭彥背光俯首,面容攏在暗影中,“不去醫院。
蘇玉在二樓出電梯,頭暈乎乎,看樓道扭扭曲曲,腳下踩棉花似得踉跄,嘴裡十分頑強,“真不去?
趙庭彥半抱半扶,聽到這句話,又看她。
眼眸霧蒙蒙,眼角含淚了,比襯紅腫的嘴唇,泫然欲泣又呆呆楞楞的模樣,可憐又可愛。
一看就是短時間内,腦子沒機靈過來。
趙庭彥眼底翻出成片逗弄的濃烈笑意,擴散到面容前,俯身一把打橫抱起她。
在消防步梯的台階上,俯首唇研磨她的唇,一颠一落,深入一點。
吞下她所有嬌滴滴的喘,接招她所有壞脾氣的抓撓掙紮。
………………
接近晚上八點,蘇玉虛脫回到趙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