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玉見他喝了,松口氣。
趙庭彥餘光掃到,這回還是留到下回再饒。
“你還沒交代,不吃早餐急着出門做什麼,怎麼會在這裡出現。”
蘇玉窒息了。
如果時間可以奪走一切,為什麼奪不走這個神經病。
她實在想不出一個合适的,邏輯通順的理由。
隻能癱着臉,“秘密。”
趙庭彥将水杯隔在桌子上,雙手撐在她兩側,寬闊健壯的身形自上而下,籠罩禁锢住她,以至于室内的明亮,黯淡了。
在陰影之下,煞氣四伏,寒意蹿升。
蘇玉,“你确定要聽?”
趙庭彥毫無征兆擡起她下颌,距離太近,近到他唇鼻氣息沸烈如火,點燃她臉頰。
蘇玉忍不了這逼人的熱度,情不自禁後撤,卻被他力道扣着向前,潮濕在鼻梁洇開。
她陷在鋪天蓋地的細吻裡,仿佛一隻在熱帶雨林被毒瘴擁抱的羔羊。
“王姨告訴你,我生日。”
蘇玉手指一蜷,“四天後——”
他唇舌攻入,口腔有渺淡的酒氣,轉瞬被清香的茶味覆蓋,但蘇玉對酒氣十分敏感,懷孕更加翻倍敏感了,喉嚨像被下了一隻釣鈎,刹那墜到胃裡,勾起翻湧。
她奮力推開,捂住嘴,牙關咬的緊緊的,強壓嘔吐。
趙庭彥扯下她手,不知是被拒絕的不忿,還是重燃對她的懷疑,臉色森寒。
蘇玉惡人先告狀,“你喝酒了。”
趙庭彥頓住,她厭酒惡煙,一絲氣味,都難以容忍。
但商業應酬難免喝酒,特别是在合作慶祝時,他象征性抿過一口,之後就改喝茶了。
沒想到,還是被她覺察出來。
他遞杯子,“喝水,漱口。”
蘇玉捧住,沒注意攥住了他右手食指,裹纏的紗布刹那間洇出血迹。
她驚得丢開。
趙庭彥看着被扔烙鐵似丢掉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