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庭彥看着被扔烙鐵似丢掉的手指。
丢掉後,血迹滲透紗布,在指尖彙聚成一顆豆大的血滴。
蘇玉感覺他要發作,手比腦快,撂下杯子,去牽他手腕。
他今日帶了一款皮質腕帶,白金黑底表盤的腕表,成熟簡潔的大三針設計,在三點位設置了日曆顯示窗口。
蘇玉掃見上面的日期,這種日子也沒幾天了,再看他手指就誠意的多,“紗布要換,我幫你?”
趙庭彥瞥她兩眼,簡短嗯。
商場的貴賓接待室預備有醫藥箱,平時是以防萬一,也是應付檢查。
蘇玉打開小銀箱子,整理好鑷子,棉球,酒精後,才小心翼翼解開趙庭彥手上紗布。
距離上一次在趙家早餐見到他傷勢,短短不過幾天時間。他第一指節尚未拆線的傷口,再次疊加一道橫向深入的口子。
蘇玉抑制好奇心,先用酒精沖洗傷口,黑褐色的結痂并不牢固,她動作輕到不能再輕,依舊幫了倒忙,報複他似得。
那道口子再次裂開,酒精混着鮮紅,滴落在她鋪好的紗布上,叫人看了就眼前發暈。
“去醫院吧。”蘇玉不敢在動他,“太深了,你之前的傷口還沒有拆線——”
“你包。”男人言簡意赅。
蘇玉不懂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忌諱行醫的,不過她說話肯定不比趙母有用,勸多了,隻會平添他煩躁不悅。
蘇玉咬牙,不沖洗了,用鑷子夾起一塊紗布摁上去先止血。
與此同時,趙庭彥神色柔緩,目光凝聚在她身上。
她生的明豔,性子卻偏冷,在意的東西不多,對不在意的就更不上心了。
這份不上心外顯出來,看不穿的人會以為她乖巧。
但就是看穿了,她瞪大眼,像麋鹿一樣無辜,纖細,脆弱,無措,比平常真柔弱的女人,更攪人心弦。
血止住了,但口子太深,蘇玉不是專業醫護,深怕亂動再出血。
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,趙庭彥手機響了。
蘇玉離得近,聽清了那句。
“趙先生,趙董的人已經查到,蘇玉小姐大學四年一直外宿,需要阻攔嗎?”
蘇玉手下一松,望向趙庭彥。
男人神色異常的平淡,漫不經心的掌控感,“不用。”
蘇玉手垂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