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章(第2頁)

在她唇周細小絨毛上,在唇珠上,唇瓣上,從内而發的櫻桃色。

蘇玉察覺他竟沒有桎梏,立即手撐沙發靠背,起身遠離。

他分明放松了警惕,手臂閑散搭在扶手。

她抽離的那一刻,卻被攏住,收緊,壓縮成一個牢籠,牢籠裡她被迫俯首,由他霸道攻開唇齒,舌纏絞殺,懲罰性的深入,擠占。

蘇玉心下破口大罵,神經病又搞釣魚執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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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島日出晚,日落也早,下午五點,天就黑了。

等到九點,國内霓虹才剛開始斑斓,這裡已是黯然長夜,四下寂靜無人,風雪在蜿蜒延伸出去的路燈,肆掠顯影。

卧室門窗隔絕了暴風雪,一片稠濃晦沉裡,蘇玉呼吸清淺,長發鋪灑男人一懷,沉沉睡去。

趙庭彥又等了一會,感受她濡濕胸口的呼吸綿長,他披衣下床,拎着電腦,直奔隔壁房間。

關門聲傳來,蘇玉蓦地睜開眼,胃裡翻江倒海,全是作嘔的酸水。

她硬咽下,翻身蜷縮到一邊。

以趙庭彥運籌帷幄,決勝千裡的謀略成算,下午耽誤一會兒,晚上就加夜班。

國内局勢應如她所料,危局波谲。

蘇玉想了一下午,趙庭彥不回國的原因。無法确定是别有它謀,還是在等她懷孕水落石出。

若是後者,趙庭彥未免太瞻前顧後,與他老辣兇狠、一擊緻命的行事風格南轅北轍。

之前剛開始同居,星期天他不上班,但工作運轉起來,不分節假日,他偶爾在書房批文件,或者開視頻短會。

蘇玉躲他都來不及,書房更不會進。但有一次,趙庭彥上火嗓子起疱疹,發神經一會兒要喝水,一會兒要含冰塊,保姆伺候他,他不滿意。

蘇玉替他跑兩趟,也煩了,索性坐在書房,看他還能鬧出什麼新鮮花樣,結果他老實了。

直到一通地區總經理請示他的電話,趙庭彥幾個關鍵問題下來,對方回答不算模糊,也不具體。

其實不怪他,這算高層的通病,話不說死,責任不沾。趙庭彥怫然作色,他做事嚴謹,不吃下屬油滑這一套,下分任務,務必一是一,二是二。

也就是從那之後,他開始着手整頓下屬,培養自己的班子。這也是他四年就能開拓北方市場,不到三十歲,就能爬到副董的一個重要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