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不及出口，顧星淵已經挂斷電話。
趙庭彥回撥，提示對方已關機。
電腦屏幕上，适時彈出蕭達的視頻通訊。
趙庭彥放下手機，接通。
蕭達背景是他辦公室，旁邊并排坐着蘇成懷。
趙庭彥疏淡，下屬各司其職，不越距，不窺探，工作秘書是工作秘書，生活助理是生活助理。
蕭達跟他再久，也到不了趙父身邊周秘書那種親密的地步。
關于趙氏的工作，不重要的，或者一切順暢時，代為提一句可以。詳細彙報，事關局勢變動，不行。
這次趙氏的事情緊急，蘇成懷先來。
“副董，半個小時前，顧總緊急将手頭工作交接給我，他要離開。按原計劃，現在不到引起趙董注意的時間，需要我頂上嗎？
蘇成懷這其實是句廢話。
如果趙氏日常運轉，哪怕十億級别收購案，他們頂上也足夠。
可這次是圍獵，對象還是趙董。與他們相比，顧星源行事跳脫，加之妻兒一傷一亡，血海深仇在前，他不管不顧報仇，誰攔咬誰，順理成章。
趙董為了壓制副董，公然支持顧舟山，顧星淵連帶攻擊趙父人馬，趙董忙于其他事務，并不在意。
換做他們，趙董會立馬防備，連帶之前一切努力，全部作廢。
趙庭彥視線移向蕭達，“你那邊兒呢？
蕭達很簡短，“趙董的人查過黑診所，蘇玉小姐懷孕無疑，如今孕周十二周一天。
趙庭彥臉上沒有驚，沒有喜，卻凝滞住，一具軀殼似的面無表情，隻有眼中陡然爆發亮光，仿佛書房新安裝的灼白燈源，全部彙聚在他眼中，深入眼底，濃郁的化不開。
蘇成懷還在等他示下，電腦屏幕卻突然一黑，趙庭彥的身影消失，露出蕭達熱帶雨林的背景牆紙。
他條件反射要重連視頻，“蕭達，你網斷了？
蕭達攔住他，“等等吧，你就當我網斷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蘇玉還在睡。
她最近本就有了嗜睡的症狀，昨晚雪地快走，幅度不大，但她不敢過多停留，絞盡腦汁在适當範圍，不驚動趙庭彥，也不靠近他。
一通下來，腦力，體力疊加，比長跑馬拉松，也不遑多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