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下來,腦力,體力疊加,比長跑馬拉松,也不遑多讓。
加上回來吃了夜宵,胃裡有東西,不至于餓,她睡得更沉。
趙庭彥伫立在床邊,胸膛鼓噪起伏,震顫的恣意膨脹,頭暈眼花。
這些年,名利場爾虞我詐,個頂個都是見精識精的老狐狸,許多事推敲有五六分,已算确定,足夠他定方針,穩人心。
可這件事,親耳确定是不一樣的。
趙庭彥右手不由自主抖着,幾乎攥不緊手中物件。
他蹲下來,仗着極佳的夜視能力,昏沉裡她的纖細輪廓恬靜,臉頰瑩白,發絲烏黑,披散開,鋪了一枕頭。
趙庭彥凝望長久,倏地動作極輕極緩脫去衣物,赤裸着胸膛,悄無聲息上床,掀開被子環擁住她。
濃密發絲,流水般澆瀉在他的手臂,溫柔的沒有筋骨。
這一點,物不随主人。
趙庭彥攤開右手,手心裡硬邦
邦一枚碧綠玉扣,編制的紅色繩結不長,玉扣兩旁配作裝飾的玉珠,也大小不一。
總體是一條材質上佳、賣相不好的玉扣手镯。
趙庭彥輕輕抽出蘇玉的手,套進去,扣緊繩結。
碧玉和雪膚,在冰島風聲不休的清晨,室内靜谧到仿佛沙漏,一粒粒流瀉,緩慢,溫柔。
他撫摸着,俯首輕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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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趙父書房。
周秘書弓腰俯首,鞠躬幾乎成九十度。
時值後半夜,窗外天色昏暗,屋裡隻亮了一盞桌面小台燈。
黯淡的白光,照亮桌面,照不清桌面後面端坐的趙父,他身上穿着深綠色的睡袍,頭發也沒有白日的整齊,淩亂散漫,卻森寒到人骨頭縫裡。
氣氛在周秘書彙報後,一分一秒的流逝中,壓抑緊繃的過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