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(第1頁)

蘇玉神奇的,沒有一絲懼怕的感覺。

一直以來惹怒趙庭彥,對她來講都是可怕的,毛骨悚然的,後果難以承受。

他總有那麼多手段,床上,床下,她在意什麼,他毀壞什麼。

大一時,她作為新生代表參加彙演,穿長旗袍,月光白緞的立領,青瓷纏紋的印花,裙擺長到腳踝,開衩隻過膝蓋上面一點,全身除了手臂,沒有一處肌膚裸露。

上台也不用跳舞,她抱琵琶端坐彈奏即可。

排演的時候,趙庭彥發現了。在後台的雜物間,她被擠在門闆與他胸膛之間,外面人來人往,還有同學在高聲呼喊她。

趙庭彥隻要稍微大力些,頂得她震動,門闆亂晃就暴露了。

那是蘇玉頭一次哀求他。他享受了她的求饒,也确實收斂了力道。

蘇玉以為就此結束,繼續排練。可表演前夕節目取消了,編演老師去學校要說法,回來支支吾吾,眼神看向她,卻又避諱與她對視。

蘇玉從小在名利場長大,貴婦千金們眉眼高低,她一眼看穿。編舞老師隐晦的忌憚和憤怒,可惜,她豈會看不明白。

她當天請假去找趙庭彥,這種小事對他自然不值一提,根本不會在工作之際,抽出時間親自見她。隻有他身邊那位姓蘇的秘書,喊來蕭達,送她回學校。

在路上蕭達出主意,“趙先生并非針對節目,同學們的努力汗水有目共睹,您可以主動退出節目。”

蘇玉那次退出節目後,被主任安排做了服務嘉賓的禮儀,趙庭彥出席彙演時,她就陪立在側。

台上一起排練的夥伴收獲掌聲,她手指仿佛也有彈琵琶的觸感。

弓弦抹複挑,和她會的茶藝書法一樣,被貼上封條,剝奪殆盡。

趙庭彥抓住她手臂,“你有孕吐。”

蘇玉揮臂搪開,趙庭彥另一隻手臂,攬住她腰,不下力氣,卻強迫她重新趴回懷裡。

蘇玉拼力挺起上半身,執意盯着他眼睛,“我裝得像嗎?趙庭彥,你不是一直罵我會演,是騙子?可惜你次次看穿,怎麼?這次看不穿了?”

她嘴角勾起笑,惡意的,眼睛敵視,“還是這次我帶上真情實感,你相信了?”

趙庭彥眼底滋生一條裂隙,有波濤在裂隙中泛濫,擴大,直到面目寒氣森森。

自他來冰島後,一直僞裝的溫柔體貼,終于撕破,露出真實陰森恐怖的一面。

“什麼意思?”

蘇玉注視他,竟覺得他這一面,要比之前虛假的寵溺能接受得多。

也習慣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