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趙家,趙母是心狠、面也狠,趙父心狠、面絕對慈。蘇玉萬分肯定,她懷孕在趙家是棘手事,是驚濤怒浪,無一人會承認這個孩子。
趙父自然希望這個孩子沒了,他省時省力,問這句确認,無可厚非。
可蘇玉就是有一絲預感,這種預感,也每次都會應驗。
她似哭又笑,“一個孽種,不用去醫院。”
趙父“呀”一聲,“你太不愛惜自己了,流産後一定要去醫院的……”
趙庭彥直接挂斷,俯身抱起蘇玉,靠坐在沙發。
蘇玉窩在男人腿上,臉正貼着他襯衣第二顆扣子,是胸膛心髒的位置。
他來冰島後,身上那股冷冽雪松的香味,一日日淡去,如今氣息被體溫裹得軟融融,味道清淡如水。
扣子下是結實的胸膛,炙熱堅硬,由于她臉貼着,伴随着呼吸,小幅度起伏,扣子剮蹭她耳朵,還有胸骨下躍動的心髒,一下下震動,蓬勃,混着他聲音無法描述的沙啞。
“蘇玉,孩子不是孽種。”
蘇玉不掙紮,不反駁。
她心中有了五成把握,趙父是在暗示什麼。
以趙父的性格,就算信她,孩子沒了,也隻頂多安慰一句,受苦,注意身體。
絕不會像女人間唠叨式的,體貼關切她,到醫院這一步。
所以,重點是醫院?
暗示她去醫院?
蘇玉飛速思索,不管趙父是否有這個暗示,她用流産激怒趙庭彥,讓他帶她去醫院檢查都不虧。
秦承澤說,趙父查實後,會加派人手來冰島,老鬼等的就是這個。
現在趙父知道了,還能打電話跟趙庭彥對峙,以趙父謀定後動的性格,人手必定已經加派。
而醫院人多眼雜,冰島也不是無法之地,雇傭兵肯定受限,再加上趙父的人。
老鬼那個“趁亂”帶她離開的幾率,将無限加大。
思及此處,連場決定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