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彥，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國？”
趙庭彥盯着電腦屏幕。
董事會後，審核組成立。
蘇成懷在審核組行動之前，緊急梳理了一遍項目數據。
小瑕疵有，大纰漏無。
“趙氏有您坐鎮，我十分放心。”
趙父悶聲笑，“一個項目，你放心，董事們慌。兩個項目，三個項目呢？”
“您會嗎？”電腦屏幕倒影他眼瞳深似海，“趙氏也是您的心血，或許會舍得自斷一臂，可也僅僅到這個程度了。”
趙父搖頭歎，“知父莫若子。可庭彥，知子也莫若父，顧家的項目姓顧，既然姓顧，那是顧星淵，還是顧舟山，對趙氏沒有損失。”
趙庭彥沉默。
趙父春風得意，“我知道你留在國内人手，足夠頂上一陣。那幾個老匹夫，誰投靠你，誰忠于我，也一時難辨。但你忘了，還有秦家，秦承澤說服你秦伯父，支持顧舟山。”
電話中，趙庭彥呼吸未亂，仿若無動于衷。
趙父，“庭彥，這次倘若不是顧星淵太不中用，你赢的實在精妙絕倫。但天道在上，不容背德。顧星淵有你幫助，他女人照樣得到血的教訓。你算無遺策，在緊要關頭，也會端倪自現，你輸了。”
趙庭彥擡手揉鼻梁骨，“父親，輸赢暫且不論，您如此耀武揚威的背後，是什麼？”
趙父停頓兩秒，“你覺得呢？”
“是加派冰島的人手，對嗎？”
趙父蓦地爆發爽朗大笑，笑聲瘆人，“上次你給了父親兩個選擇，如今，父親同樣給你兩個。”
趙庭彥攥緊手機，目光深邃到極緻，恍若一汪波濤叢生的黑海，沒有光亮。
趙父收斂笑聲，“你是留在冰島，還是回國？留在冰島，你這四年積累毀于一旦，護她這一時，護不住一世。還是回國，賭一把，先保住你的地位，再圖其他。”
趙庭彥聲音清冷，夾雜不可忽視的寒意，“您不後悔？”
趙父如今占據上風，十足底氣，“兒子鬥老子，庭彥你還差得遠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