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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内。
趙母很久沒有打理小花廳,雖然有園丁照看,枝繁葉茂,但她還是覺得不盡人意。
一大早,換了棉麻質地的輕便服飾,翻土、澆水、修剪,忙到臨近中午,趙父回來了。
她心中有氣,沒有出去迎接,聽見趙父在客廳問她,也不理不睬。
等趙父換了衣服,找到小花廳,趙母的脾氣,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。
趙父觑她神色不好,上前拿過她手中剪刀,“你幾通電話催我回來,回來又不理人,那我可走了?”
趙母眼睛噴火,不兜圈子,直入重點,“你在趙氏打壓庭彥?”
趙父早有預料,“庭彥去了冰島,我不在趙氏逼他,等蘇玉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,認還是不認,到時候更難。”
趙母清楚這個道理,可眼睜睜看着父子内鬥,她心亂如麻,“他到底是怎麼想的,亂倫背德天理難容,就算有了感情,他——。”
趙母忿忿咬牙,恨不得咬爛,嚼碎,“他養着蘇玉,可孩子算怎麼回事?一個孽根私生子嗎?”
小花廳年底準備擴建,趙母忙這一早上,大部分時間都是基肥,身上沾了肥料和污漬,手上結了一塊塊黑黃。
趙父毫不猶豫握住她拳頭,一根根捋開手指,松緩繃緊的筋骨,“未必是養成私生子。”
趙母身軀一震,立即瞪他,“你什麼意思?”
趙父歎口氣,扶她坐下。
趙母根本不想坐,繃直腰背,眼也不眨盯着他。
趙父拿她沒辦法,“念慈,月月懷孕時,庭彥找了京城的薄頤章為她保胎,投資一個億。”
趙母面無表情,“我知道,後來薄頤章出車禍,月月換了其他醫生。”
趙父摟住她肩膀,手上一下接一下輕拍,“如果庭彥那一個億,不是為月月呢?”
趙母面部肌肉抽搐,心裡仿佛一片泥沼,壓抑悶生的毒氣,現下火星一撩,霎時席卷肺腑,激炸的她渾身毛發倒豎,瘋狂想摔東西發洩。
怪不得。
怪不得,體檢前夕,她要蘇玉去醫院抽血,他強硬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