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家大公子與蘇玉亂倫背德的消息,在傭人中間廣泛流傳,以往各種現象,輪番扒出來解讀。
趙母察覺後,狠壓了一波議論,眼下傭人間消停,該議論的,卻都議論得差不多。
劉姐清楚趙父趙母的态度,卻到底懾于大公子,對王姨沒了那天當衆指責的明目張膽。
王姨老實木讷,她不蹬鼻子上臉,兩人自然相處和諧。
每日三餐,王姨短暫出現,指導一些注意小事項,就回房間,不多管,不多問。
秦承澤電話過來時,王姨正在收拾行李,她在趙家幾十年光景,這間保姆房比她的家還像家,不收拾沒發覺,一收拾吓一跳,個人物品零零碎碎,四隻大行李箱裝不完。
管家勸她,一些不必要的東西,可以丢掉。王姨戀舊,一件不肯,用紙箱分類歸整好,寄回老家。
“王姨——”
王姨一驚,秦承澤聲音溫潤晴朗,日常喚她總帶三分笑,少有迫切焦火的時候。
她問,“又出事了嗎?”
秦承澤打手勢示意秘書出去,董事會再推十分鐘。“今天趙家有沒有發生什麼事?趙夫人的狀态如何?”
王姨腦海回憶一遍,“早上趙夫人幾通急電,趙董回來了,兩人在小花廳,傭人不敢靠近。”
秦承澤心底一沉,趙父最近在趙氏日夜不歸,鐵了心逼趙庭彥回國。
這個節點,他回趙家,會跟趙母談論什麼?
趙婉月一直反複提問,是“你們”為什麼喜歡蘇玉,而非“你”,又提蘇玉是趙庭彥處心積慮的獵物。
秦承澤不是傻子。
他在茶餐廳,聽見蘇玉親口肯定,趙庭彥是為了趙婉月而強占她,四年來防備打壓,隔絕他們兩人。
後來,蘇玉兩次逃跑,趙庭彥堅持不休,大動幹戈也要找到她,這般強橫的姿态,單為趙婉月已經說不通了。
他以為是趙庭彥這四年間,對蘇玉霸占出了感情,才執着不放手。
趙婉月這一通雲裡霧裡,暗藏崩潰的發洩,他的猜測完全推翻。
倘若,趙庭彥從頭至尾都是為了占有蘇玉,為了得到她,這麼長久的,不擇手段地占有欲,趙家知道後,會怎麼做?
王姨立在餐廳門口,探頭望幾眼,捂着嘴小聲對電話,“趙家正在用午餐,趙董沒走,和趙夫人的氣氛有些不對,兩人都——”
她肩膀猝不及防被人從身後拍中。
來人并未揭發她,扣住她肩膀,迅速帶出屋子。
廚房旁邊有一道小門,主要方便食材運送,平時不開,鑰匙王姨和管家都有,但她辭呈獲批後,連帶趙母小補品庫的鑰匙,一并交給劉姐了。
身後的人用鑰匙開門,王姨就猜到是誰,回身一看,果然是管家,“我——”
電話裡,秦承澤也明顯感覺不對,沒有出聲,沒有挂斷電話,如果來人向王姨發難,以他的身份,可以阻擋一二。
“是秦總的電話?”管家拿過手機,反手鎖上門。
這個位置在趙家主建築的斜背面,不算花園,不靠車庫,就是趙家的傭人平時也少有踏足,園丁自然不上心。
花草野蠻生長,枝條藤蔓繁茂,在陽光下交錯掩映,搭成一道天然圍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