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賀氏,遇琛都回來了,你為什麼不放手,還在步步緊逼?賀董事長,你是不是在騙我?你在賀氏根本不是要逼遇琛回國,你就是要跟他争權奪利,保住你的地位。”
賀父怔住,擺手示意正在彙報工作的高管們出去,起身走到書櫃邊的休息室,“念慈,你這話太重了。”
他在沙發上坐下,解開一粒西裝扣子,“不讓遇琛去冰島,是怕他急恨之下,不管不顧做出什麼,你看他現在這副樣子,不在咱們眼皮底下,你能放心嗎?”
賀母,“你少蒙我,賀氏到底這麼事?他現在正是怨恨最深時候,你還強壓他,逼他,不怕他恨你嗎?”
賀父探身拿起茶杯,倒了杯水,“哪裡強壓了,隻是暫時的。念慈,我今年都六十多了,争權奪利除了讓外人看笑話,傷害父子感情,對我有什麼好處?”
賀父心裡不踏實,敷衍一句。
這次,他其實對賀母撒謊了。
真正阻住賀遇琛回冰島,并在賀氏不放手的根本原因,是他懷疑新橙還活着。
因為秦承澤知道新橙死亡後的反應不對。
他終歸是個年輕人,城府不老練,情緒掌控不足。
雖然痛苦,仇恨,悔意都有,甚至失去理智要退婚,後面被秦家攔住,也拒不配合,表明不會出現在婚禮現場。
仇恨後割裂的決絕,也做得不錯。
但賀父腦海裡始終轉着秦承澤剛從天台上下來的那幾秒。
不夠生死離别的歇斯底裡,比恨更像憤怒。
賀父呷了口茶,滾燙熱水入喉,喉管火燒火燎。
他皺眉撂下茶杯,“明天就是菲菲婚禮,秦承澤還是堅決不出席?”
“是,菲菲說他就在秦氏公司,不見她,也不見他父母。”
賀母一肚子怄火,簡直要燒穿。
“他回回背後幫新橙那個禍根,可見餘情未了,這次被你提前發現,新橙沒了,他心裡指定恨死你。”
“這婚不結是好事,可他婚前三天反悔,壓根不給人反應的機會,現在菲菲剛搬去秦家住着,此時通知賓客不結了,外人會怎麼揣測菲菲。”
說到這個,賀母簡直揪心,“菲菲還懷着孩子,三個月,小腹都隆起來了,退婚後,這個孩子還要不要?”
與此同時,秦氏集團頂樓。
秦父帶了一隊保镖,強行開了秦承澤辦公室的門。
秦承澤秘書被保镖摁在牆上,還在急聲勸,“董事長,秦總一天一夜沒休息,這會兒剛睡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