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承澤秘書被保镖摁在牆上,還在急聲勸,“董事長,秦總一天一夜沒休息,這會兒剛睡——”
“我也一天一夜沒休息,馮成書你是他的秘書,更是秦氏的員工。”
秦父的火氣已經燒成火海,多少年的儒雅修養都顧不上了,闊步進門。
保镖得過吩咐,沒有跟進去,将門關嚴實,把守門口。
總裁辦公室也有一個一室一衛的小休息間。
秦父直奔過去,擰開門,正對門口的床上,秦承澤側躺着,竟是真的在睡覺。
室内拉着窗簾,昏昏暗暗,一片濃積的陰影中,更顯他眼下烏青深重,胡茬潦倒,不像一天一夜未睡,大有一星期未眠的疲憊像。
秦父咬了咬牙,克制住沸騰的怒意,沒有開燈,走過去,還算和善叫醒他。
秦承澤睡眠不淺,又實在困倦,被秦父連推好幾把才醒。
“父親?”
他緩慢眨了眼,倏地坐起來,“您怎麼來了?”
秦父又氣又惱又心疼,還恨鐵不成鋼,“明天是你跟賀文菲的婚禮,她現在已經住在我們家,肚子裡還懷着你的骨肉,你到底怎麼想的,有沒有一點男人擔當?”
秦承澤垂眸,整理衣物。
半晌,沙啞問,“什麼是擔當?”
秦父被這一句氣笑了,“對你孕育你親身骨肉的女人負責,為她們遮風擋雨就是擔當。”
秦承澤攥緊手,攥到指骨因過度發力泛白作響。
他就是被這個擔當束縛住了。
四年前,賀文菲和賀遇琛算計,換了婚約,他要有擔當。
擔當地,賀遇琛下作無恥,害了新橙四年,賀文菲欺辱她四年。
如今這四年迫害顯露了,作為家長,賀父賀母不從他們子女身上找問題,反而解決受害者,要新橙一屍兩命。
此時此刻,他還要對賀文菲有擔當。
那誰來給新橙擔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