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什麼?”女同志順着她的話問道。
胖大媽道:“除非你們倆是兩口子的關系,兩口子親嘴,批評教育一頓就算了,否則就告到你單位去,讓部隊把你給開除了!”
男方聽見這話,先對大媽道:“我們本來過兩天也打算領證。”
又對女方道:“阿芳,我現在陪你回去拿戶口本,去婚管所登記還來得及!隻要我們領完證今天這事就不會影響到你我的工作。”
歌舞團編制不用打結婚報告,可以自行領證登記。
女同志驚了,瘋狂搖頭:“不行!我們根本就沒處對象,我也沒說要和你結婚,我不要和你領證。”
旁邊紅袖章大媽雙手抱胸斜睨着女同志:“不是兩口子那就是耍流氓,走吧,跟我們回聯防大隊,等着你們領導來領人!”
不!不!
女同志急得哭出聲,“我真的沒有親嘴,真的沒有,連手都沒牽,我們是清白的。”
大媽怒笑:“哼,清白?誰看見了?你有人證嗎?”
人證?
女同志往四周一看,所有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,沒人肯為一個陌生人得罪聯防隊的人。
加上之前确實黑漆漆的,大家注意力都在電影上,也沒人看到她親沒親嘴。
女同志是百口莫辯,焦急又絕望地拽着自己的辮子,要是旁邊有黃河,她都一頭栽進去自證清白了。
就在她恨不得跳河的時候,江顔站了出來。
她闆着小臉,義正言辭地朝聯防大媽道:“我可以給她作證!”
“你?”聯防大媽眉毛一抖,眼珠子上下掃着她,“你憑什麼給她作證呐?”
江顔一點不怵地道:“我就坐在她後面的座位,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,我沒見她偷親那位男同志,一直都規規矩矩坐着,快結尾的時候,那個男同志忽然往她臉頰親了一口,她很反感的叫了一聲,推開了那個男的,結果你們就進來了,非說兩人在耍流氓。”
江顔轉頭指了指那男同志,朝大媽道:“就算耍流氓,也是這男的耍流氓,女同志完全是被迫的。”
剛才當事的男方還面不改色心不跳,穩得一逼,現在見江顔出來指證他,頓時急咧咧地沖江顔嚷:“你誰啊你!淨他媽瞎說,我們倆處對象關你什麼事,要你在這兒多嘴!”
還挽着袖子一幅要幹仗的模樣,但在掃到江顔旁邊渾身肅殺之氣的孟君澤時,挽好袖子就把手放了下來。
孟君澤看垃圾一樣看了男人一眼,開口道:“我也可以給這位女同志作證,她并沒有不妥的行為,反而是旁邊的男同志在耍流氓,騷擾她。”
聯防大媽一看孟君澤一身軍裝,還有軍裝上的勳章,态度一下不似剛才那般強硬:“好,兩位同志作證的話我們會作為參考,不過——”
她看向兩位當事人,“你們倆還是得跟我們回聯防隊解決。”
說着朝垃圾男使了個眼色,然後上前拽着那女兵走。
女兵表情惶恐,不知道被帶走會是什麼個處理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