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兵表情惶恐,不知道被帶走會是什麼個處理方式。
“慢着。”孟君澤冷聲開口,“既然是耍流氓,要去的是派出所而不是聯防隊,我記得流氓罪最低判刑标準是五年,對女兵耍流氓,至少二十年起。正好我現在有空,就陪你們走一趟。”
什麼?
二十年?!
垃圾男不幹了:“同志,你血口噴人,我沒耍流氓!”
兩胖聯防大媽也慌了:“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好,不用去派出所了。”
孟君澤微微眯了眼睛,帶着幾分審視,冷硬的唇角挑起:“誤會?剛才不是你們斬釘截鐵親眼所見嗎?就是不知道公安是信你們在後台放映室看到的,還是信我這個就坐在後面一排的軍人?”
孟君澤長期在鐵血戰場上磨煉的氣勢強得吓人,加上刻意流露出來的威懾,兩大媽後背發寒,嘴皮子都開始哆嗦起來。
“軍、軍人同志,這事兒真是誤會,是、是我們看錯了。”胖大媽顫顫巍巍地說。。
瘦大媽趕緊轉身朝被冤枉的女同志道歉:“對不起同志,是我們沒看清楚就過來抓人,弄錯了,不好意思啊。”
女人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反轉了,剛才還一口咬定她道德敗壞,轉眼就跟她道歉了。
垃圾男一看大媽都認錯了,也慫了,趕緊跟女人求情:“對不起阿芳,是我一時糊塗,我、我錯了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阿芳嗤笑:“錯?你錯哪兒了?”
垃圾男回道:“我、我不該忍不住碰了一下你臉頰,不該親你,看在你姑媽跟我媽是一個單位的份上,你跟那位軍人同志求求情,别把我送去派出所行不行?”
阿芳終究是顧忌自己姑媽是垃圾男媽下屬的份上,沒選擇去派出所,姑媽給她介紹對象是好意,她要是收拾了垃圾男,以後垃圾男家人肯定給姑媽穿小鞋,沒法發,雖然生氣,但也隻能狠狠瞪了垃圾男一眼,“滾吧!”
垃圾男二話不說就滾了。
聯防大媽也跑得很快。
周圍的觀衆散了。
何芳這才感激地看向江顔和孟君澤:“兩位同志,真的謝謝你們!謝謝你們願意出來幫我作證,謝謝!”
孟君澤微微點頭,沒有說别的話。
江顔沖何芳笑了笑:“别客氣,都是女同志,互相幫助應該的,不過你下次出來相親可注意着點,盡量别選這種地方,黑漆漆的,很容易被人算計。”
江顔剛才沒錯過垃圾男和聯防大媽交換眼色,擺明這就是個仙人跳,目的根本不是讓何芳被單位開除,而是讓她跟垃圾男結婚。
到後面,其實何芳也看出點苗頭,現在回想起來更是确定:“同志,謝謝你提醒,我一開始也覺得這事不太對勁,現在才想起來,我聽我姑提過,王貴仁表姨在聯防隊上班,我猜剛才那胖大媽就是他表姨。”
江顔點點頭,還有一個好奇的地方:“你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把他送進派出所呀?你今天放他一馬,說不定以後他還會反過來報複你。”
斬草就該除根,反正江顔是這樣的想法,何況,王貴仁的确是耍了流氓。
何芳何嘗不想把王貴仁判個十年二十年的,但是:“哎,他媽是我姑媽的上級領導,一個辦公室的,而且他家的親戚遍布各個單位,我今天要真把他送進派出所,他們家親戚肯定不會放過我家。我在文工團還好,但就怕連累我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