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顔坐上輪椅,又恢複了剛才的虛弱模樣。
孟君澤推着她去樓下找周怡。
周怡已經醒過來,準确的說,是被掐醒的。
原本她暈着,可大家在她身上沒看到什麼傷口,以為她裝的,就去喊了個醫生過來檢查,醫生也沒檢查出什麼外傷,這個時候,就有好事者用了個損招,直接掐她的人中,掐完人中又掐胳膊,終于把她給掐醒了。
周怡醒過來的時候,兩條胳膊痛得擡不起來,頭痛欲裂,她受的是内傷,嗑到腦子了,檢查外面自然檢查不出來。
醫生見她醒了,伸手在她面前比了比,問,“這是幾?”
周怡腦子還是懵的,下意識地出口,“2。”
醫生點點頭,“意識清醒,反應靈敏,沒摔傻。”
接着醫生雙手插兜站到一旁,群衆繼續把周怡圍住,不讓她跑。
剛才去報公安的人也回來了,直接帶着公安一塊兒來的,一路上,那人繪聲繪色地把周怡的罪行講了一遍,公安過來的時候,已經基本了解事情原委。
看到公安,人群激動起來。
有人把那把帶血的匕首遞給公安,然後指着周怡:“公安同志,這個就是她捅人的兇器。”
正好孟君澤推着江顔下來了,有人指着兩人跟公安道:“公安同志,這兩位就是受害者,那位男同志還是位飛行員。”
飛行員這個職業,在七十年代,就跟國寶一樣,是重點保護對象。
因為培養一個飛行員成本太高,代價太大,所以飛行員,是所有軍種裡面最高級别的。
公安同志也知道這點,當即重視起來,走上前詢問:“同志,你傷勢怎麼樣?”
孟君澤面上是一慣的冷硬嚴肅之色,正準備回答,江顔搶先接過話,一臉後怕地指向周怡:“公安同志,她突然持刀捅人,我大哥胳膊被她用匕首劃了一大道口子,流了好多好多血,醫生說要是再深一寸,這胳膊就廢了,以後根本駕駛不了飛機!”
一聽這話,旁邊的群衆沸騰了,飛行員那是多光榮多厲害的職業,萬裡挑一才可能培養出一個,要真因為那個周怡毀了,簡直是國家的損失,人民的遺憾。
“公安同志,必須嚴懲罪犯!”
“對!必須嚴懲!”
“支持!嚴懲!”
“讓她坐牢!”
“送到邊疆改造!”
群衆紛紛伸手指着罪魁禍首周怡,大聲聲讨。
周怡望着一張張憤怒的臉,還有旁邊一身制服的公安,饒是平時再嚣張,此刻也有點慫了。
後知後覺自己居然持刀傷了孟君澤,傷了江顔她還不怕,畢竟江顔不是孟家人,但孟君澤不一樣,孟君澤可是孟家最優秀的年輕一代,孟家的金苗苗,她把人弄傷了,孟家絕對不會放過她!
周怡此刻就像被拔了爪牙的老虎,一下蹦跶不起來,呆滞地坐在地上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公安辦案,也不能隻聽一面之詞。
雖然群衆的呼聲很高,但事情還是得雙方當事人做完筆錄之後,才能确認。
其中一個公安把周怡從地上拽起來,銀手铐往她手腕一靠,嚴厲道:“同志,請跟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。”
另一個公安則朝孟君澤和江顔道:“也麻煩你們兩位同志走一趟,配合我們做筆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