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一樣,我就坐在那裡安靜地吃着面條。
畢竟我三個月前就已經知道我要死了,隔了這麼久,還有什麼好傷心的。
其實,我最開始知道自己得了腦癌的時候,哭的比誰都兇。
甚至我連家都不敢回,躲在一處酒店房間裡,哭了兩天。
最後還是顧唯軒找到了我。
他并不是來找我的,隻是因為他要帶着女伴開房,但無意間發現了正在酒店哭泣的我,才沒好氣的把我拽了回去。
真有趣啊!
當時他的那副樣子,完全沒有丈夫發現妻子失蹤後的擔心,反而看着我的時候,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累贅。
我剛吃完飯,爸爸所在的醫院給我打了個電話,告訴我爸爸的數據不對,随時可能會離世。
我心裡一跳,連忙結賬趕了過去。
到了醫院,我姐姐葉淺淺已經到了,她一臉疲憊的跟醫生吵着,“昨天還好好的,今天是怎麼回事?!”
“你們醫院到底有沒有用心治啊!”
我走過去,看到葉淺淺手裡拿着病危通知書。
姐姐看到我來了,沒好氣的把通知書塞給我,“你在這守着,有事了給我打電話,公司那邊我離不開。”
說完,她就走了。
我隻好按照醫生的話,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下了我的名字。
現在還不讓探視,我就隻能坐在走廊裡,提心吊膽的等着。
爸爸不會有事吧
如果爸爸也沒了,那我真就能心安理得的死了。
都死了,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