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自己不該說這話,但的确不能免俗,咽了咽口裡的血水,說:“你就沒想過,這也許是真的……”
他突然收緊了手指。
我立即說不出話。
他扼得極用力,很快,我的眼前開始失真,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在動。
我要死了。
其實,哪裡還用得着他送?有他的地方,就是地獄。
忽然,脖子上的鉗制松了。
我捂着脖子,出于求生的本能,大口喘息。
靜默片刻,顧唯軒的聲音傳來:“備車。”
我擡起頭,餘若若也立即問:“軒哥,你這是要……”
顧唯軒沒答話,徑直彎腰拉住了我的手臂,拽了一下見我不動,便攔腰抱住了我。像扛個物件似的把我扛到了身上,待我回神時,已經被丢進了車裡。
見他要出去,我忙拉住他的袖子,問:“你要送我去哪兒?”
顧唯軒動作一滞,扭頭睖我一眼,擡起了手。
我趕緊一瑟縮,臉上的傷愈加火辣辣,眼看着他伸手拽過了安全帶,“吧嗒”一聲扣在了卡扣上。
原來不是要打我。
我略微放松,這才察覺到自己還攥着顧唯軒的衣袖,連忙松開手。
罷了,不管他想送我去哪兒,我隻想他出去。
這時,顧唯軒再度看過來。
我也正襟看着他。
不過幾秒鐘,卻如幾年般漫長。
終于,他冷哼了一聲:“怕我打你?”
我沒說話。
“怕就對了。”他伸手捏住了我的臉,壓低了聲音,“我現在要帶你去醫院,給你查得徹徹底底,如果你以後再胡編這種故事,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