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第1頁)

“說啊。”他盯着我,“很難回答麼?”

我隻好說:“我沒有聽清楚……”

“穿羽絨服。”他說完,關上了車窗。

醫院還是上次那間,下車時,顧唯軒挽住了我的手。

今天郝院長不在,接待我們的是女高管,顧唯軒說要檢查耳朵,女高管露出一臉茫然:“上星期體檢時,沒聽說太太的耳朵有什麼不适。怎麼會聽不到東西呢?”

顧唯軒不吱聲,我隻好說:“不是完全聽不到,隻是聽得不清楚。”

耳鼻喉科的專家來了,檢查了一番,也說:“耳朵沒什麼病變,一切正常。”

顧唯軒看向我。

我連忙說:“但就是聽不到……”

醫生和女高管對視一眼,女高管說:“有可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,轉心理科看看吧。”

顧唯軒看向我,撫着我的脊背,笑着問:“你決定吧?”

我死都不想回答那個問題,隻得點頭。

到了心理科,醫生讓我填了一大堆問卷,得出結論:“太太有比較嚴重的抑郁和焦慮情緒……這可能造成了功能性耳聾。”

我問:“這個病很容易治的吧?”

裝幾天應付過去就好了。

醫生說:“功能性耳聾無法治愈。”

從醫院出來,上了車。

顧唯軒說了個目的地,是市中心的商業街。

汽車開始發動。

顧唯軒先是笑了一會兒,忽然伸過手,環住我的頭,捏住了我的左耳。

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扭頭看向他。

他歪頭瞧着我,臉上挂着嘲諷:“回答問題隻需要幾秒,否則就裝一輩子。”

我低下頭,不想跟他說話。

無法治愈……又沒說不能自愈。

顧唯軒兀自捏了一會兒我的耳朵,放下手。過了一會兒,輕微的機器運作聲傳來,後排和前排之間的隔闆合上了。

後排内一下變成了密閉的空間。

伴随着一聲輕微的“嚓”,顧唯軒扯開了安全帶。

我攥緊了手指,手心裡捏了一把汗。

他挪過來,伸手捧住我的臉,并傾身過來,吻住了我的嘴唇。

他用力不大,甚至很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