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力不大，甚至很溫柔。
但我卻緊張得就要窒息。
從這裡開車到市中心，即便路況不好也隻需要半小時。
顧唯軒半小時是不夠的，所以我的理智知道他做不了什麼，心裡卻仍然恐懼得怦怦直跳。
許久，顧唯軒松開了我的嘴。
順着我的唇角、臉頰吻到到了我的左耳邊。
然後，他開了口，聲音微不可聞：“歡歡，我愛你。”
我僵住，下意識地看向他。
對上他促狹的目光時，猛然醒過了神。
這麼小的聲音，我的左耳不應該能聽到。
他在試探我。
果然，下一秒，顧唯軒便抵住了我的額頭，使我不能動彈。
“兩個選擇。”他微微冷笑，“回答問題，或者回家。”
他的語氣太滲人了，我不得不驚恐：“回家幹什麼？”
顧唯軒挑起眉，壓低了聲音，“回家由我自己尋找答案……”他說着，握住了我的手臂。
自己尋找？
他怎麼尋找？
就像那天那樣，讓别人欺負我嗎？
想到這個，我立刻開始恐懼，不由自主地丢盔卸甲：“我回答！我沒有！我沒有裝純情……”
顧唯軒臉色一沉：“所以隻是裝給我看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我直打哆嗦，越是緊張越是說不明白，“我不是裝給你看的，我在每個人面前都一樣的……”
“所以就是裝給每一個男人。”他一邊說，一邊用手指撫着我的下颚，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，“用這幅純情可愛、楚楚可憐的嘴臉，讓他們動搖、淪陷，”他語氣越來越陰沉，“最後忘記你本來虛僞陰險的真面目。”
“……”
這說的是我嗎？
“說話啊。”顧唯軒已經徹底冷下了臉，“我說對了麼？”
我不得不開了口：“……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？”
顧唯軒眯起了眼：“你說我瘋了？”
不，我知道他沒瘋。
但他表現出的樣子，太像一個瘋子了。
我說：“我想你可能壓力太大了，或者太恨我，所以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