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垂着頭,不想理會他。
這時,顧唯軒伸手捏住了我的下颚,迫使我轉頭看向他。
“有時我真是不知道你是真的單純可愛,還是段數确實這麼高。”他說這話時眼裡仍帶着笑意,“你告訴我吧。”
我試圖扯他的手,一邊說:“你先放我下去。”
我上一次被人這麼抱着還是小學的時候,我爸爸抱着我。
“不要。”他松了手,手掌在我的肚子上撫着,就像在摸狗似的,“餓了就吃飯,不餓咱們就回房幹點别的……你那張床真是不錯。”
我連忙轉過頭,夾起碟子裡的藕片,剛想咬,顧唯軒忽然探頭過來。
我下意識地一避開,他便咬住了我的藕片。
我不由得側臉看過去,對上他戲谑的眼睛。
與此同時,腿上傳來溫熱,雖然我還穿着睡褲,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,推開他的手,扭頭看向别處。
我知道自己很悲哀,就比如現在:理智覺得他真惡心,早晨是餘若若,現在又原樣對我。
但那種呼吸不暢,臉頰發燙的感覺卻還是真切存在着。
忽然,耳邊傳來癢麻,是顧唯軒,他貼過來,在我耳廓上輕吻,小聲地嘀咕:“我的小歡歡。”
聲音震得我的耳朵微微發麻。
我下意識地縮起了脖子,聽到他說:“臉這麼紅,看着可真老實。”
“……”
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樣應對了。
這是怕我不肯配合洗白他嗎?
我不是都主動提了嗎?
我正捉摸着,耳邊再度傳來顧唯軒的聲音:“你那張床上躺過幾個男人?”
我一愣,扭頭看向他。
“嗯?”他臉上帶笑,目光卻很冷,充滿威脅,“還是我是第一個?”
一邊說,一邊按到了他的名字上。
灼熱的溫度将那處尚未痊愈的皮膚烙得有些痛。
我躲閃着他的手,說:“你是第一個。”
顧唯軒随意一笑,獎勵似的吻了吻我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