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過手機，按了發送鍵。
内心甚至隐隐有些希望老曹能夠告訴顧唯軒。
為什麼他總是可以肆意地背叛我，傷害我？
我都有十幾頁的開房記錄了，怎麼好意思不弄個“出軌的結晶”出來？
葉淺淺搶過手機，見已經晚了，便露出了無奈的目光，說：“你剛剛是在跟顧唯軒吵架嗎？”
我點頭。
“姐是這麼計劃的。”葉淺淺端起碗，盛了湯放到我面前，說，“昨天我就這麼想了，但是電話裡說不方便。我不是沒地方讓你住，但我那些地方顧唯軒都知道。”
我沒說話。
“我今天下午就跟他談，讓他給你股份，開記者招待會，為你解釋。”葉淺淺說，“談妥了你再露面。”
我說：“我不想回去了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麼？”
“我想跟他離婚。”我說，“你能幫跟他談嗎？”
葉淺淺露出了“朽木不可雕也”的無奈神情：“你現在名聲這麼差，一旦跟他離了婚，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。”
我沒說話。
我不想把我的病告訴葉淺淺，從我知道的第一天就不想。
因為我總覺得葉淺淺并不那麼在乎我。
但是經過這件事，我還是有點動搖。
因為她一直在為我考慮，今天甚至挨了打。
于是我說：“姐姐，其實我……”
葉淺淺的手機忽然響了。
她拿起來時，我也看到了來電顯示，寫着：老頭子。
是老曹。
她站起身往廚房的方向走：“喂，老公……”
然後便關上了門。
我拿起飲料倒着，這時，手機響了。
是一個陌生的社交軟件好友申請。
我通過了以後，對方直接發來了一張照片。
點開照片，是我的證件，但這張照片卻更像葉淺淺，前面的号碼和新聞上爆出的一模一樣。
證件是放在一堆東西上的，那堆東西我認得，是葉淺淺的錢夾、車鑰匙和她最喜歡的那瓶香水。
看完照片，我轉頭看向廚房。
葉淺淺已經不廚房了，看樣子是打着打着，走到了外面的露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