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卻沒說話,貼在我的身後,伸手把我圈在了裡面,一邊拉出案闆,将手裡那塊通脊沖了沖,放上去,說:“摁着。”
遂抽出了切肉刀。
我按住肉,問:“這樣行……等等!不是這裡,這是我的手……”
怎麼一直在我的手指上比劃!
“加點筍更鮮。”他說着,刀鋒下壓,按上了我指尖的創可貼。
我這會兒已經抽不走了,隻好低聲說:“你不要……”
“就兩根。”
語氣一本正經。
我隻能搖頭。
我根本就吃不準他會不會切下去,畢竟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擊穿我的底線了!
“那就一根。”顧唯軒柔聲說着,按住了我的手,“别動,瞄好位置,從關節上下刀比較快,不然在骨頭上拉來拉去的,容易受苦。”
我頓時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:“你别說了,太恐怖了……”
一邊用力甩開他的手。
“嘶——”身後傳來吸氣的聲音。
我不由得一僵,擡眼見顧唯軒正白着臉咬着牙,遂低頭,見剛剛被我甩開的那隻手,正是他受傷的左手。
一時間我也不知該說什麼。
雖然我碰到了他的傷口,但這不是我的錯,是他要切我手指在先。
而且雖然左手放開了,但左邊本來就是角落,他拿着刀的右手還擋着呢。
良久,顧唯軒放下了切肉刀。
我放松了幾分,這時,他又摟住了我的腰。
脖頸上傳來癢癢的觸覺,是他的鼻尖貼在我的脖子上,深深地吸氣,喑聲道:“我懷疑腫瘤專家在诳我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不敢說話,生怕自己一句話就激活了他。
“其實你平時也挺冷淡的。”他說着,伸手捏住我的臉,轉過來面對他。他則微微眯起了眼,端詳着我道:“滋味兒倒也不壞。”
“……”
好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