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害怕。
“自己決定吧。”他忽然松開手,拿起了切肉刀,“吃筍還是吃你。”
我說:“吃肉吧。”
“肉不如你嫩。”他說着往下壓,我隻能再次趴下,勉強用手肘撐在操作台,看着他拿起了磨刀石,聲音在磨刀的霍霍聲中顯得有些含糊,“自己選吧,我不強迫你。”
唉……
這還有什麼可想的?
我把手放到案闆上,說:“吃筍吧。”
“好。”顧唯軒說着,舉起了刀。
我連忙閉起眼。
安靜……
難道沒有切?
我睜開了眼。
正好看到,刀鋒停在我的手指上。
他往下一壓,我不由得驚叫了一聲,下意識地攥起手指。
與此同時,刀鋒往下,片下了薄薄的一片通脊。
我的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……
顧唯軒把那片通脊在案闆上擺好,低頭咬了咬我的耳朵,“吓得腿都軟了。”
我呼吸不暢,說不出話,索性趴到操作台上,把臉埋到了手臂裡。
過了好一會兒,忽然聽到刀具放到案闆上的聲音,臉頰邊傳來溫熱:“哭了?”
“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他的手掌在我的肚子上揉了揉,哄小孩似的說,“逗逗你罷了,我還能真切麼?”
我說:“你把手拿開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他不光沒拿開,還探了進去。
我捉住他的手,擡起頭說:“你剛摸過生肉,有細菌,不要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