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點點頭,說:“謝謝你告訴我這些。”
我很高興,劉嬸對我沒有惡意。
不過,顧唯軒跟我爸爸不一樣。
我爸爸對我媽媽的愛毋庸置疑,在我媽媽走後,他一直獨身至今,連一個女伴也不曾有過。
而顧唯軒隻是看起來愛我而已。
我現在覺得,顧唯軒之所以不答應我的離婚要求,是因為我提離婚時的态度太過無怨無悔,這讓他不放心。
畢竟,他是我家扶持起來的,而如今葉氏剛剛易主,消息甚至還沒公布。
站在他的角度,他一定很心虛吧?
現在他還能欺騙我的家人軟禁我,使我無法對負面消息做出回應。
一旦讓我淨身出戶離了婚,我就可以站出來反咬他。加上葉氏的确是白給他的,到時無論怎麼洗,他都白不了。
所以,他不離婚,而是不停地抹黑我。
從酒店記錄,到捉奸消息。
這樣等葉氏易主新聞爆出後,就不會那麼突兀,因為我……罪有應得。
至于餘若若。
我暈倒時,曾聽到蘇小姐管餘若若叫“若若”。
或許她想得到顧唯軒,亦或許,她不過是顧唯軒和蘇小姐絞殺我的一條“繩子”罷了。
想到這一層,我甚至有點理解,為什麼餘若若那麼恨我。
畢竟,對于蘇小姐那樣的身份,即便是情敵,也隻能讨好吧?
而我這個“破産的大小姐”卻不需要給顧唯軒下藥,就得到了他的人。
雖然……我已經不想要了。
顧唯軒是十一點回來的,進門時還拎着個布盒子。
他一進屋便招呼我:“過來。”
遂來到客廳,将布盒子放到茶幾上,打開了蓋子。
裡面是個小籠子,籠子上躺着一隻染着血的小白兔。
它的個頭比我的手還小一些,隻有一隻耳朵,身上纏着大大小小的繃帶,肚子那裡最厚。
它無力地橫躺在籠子底,若不是眼皮還微微地顫動,我幾乎要以為它已經死了。
我問:“這是哪來的?”
“在公司停車場發現的。”顧唯軒說,“被人搞成這樣丢在了牆角,我路過時聽到它撕心裂肺地叫,還以為是個小孩子。”
兔子是安靜的動物,一般若不是受到極大的痛苦,是不會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