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的問題不是掏不出錢,是根本就沒我了。
“所以歡歡,”葉淺淺握住了我的手,“你要是真想救爸爸,就得撐姐姐這一把。”
我問:“怎麼撐?”
“你先把今年的醫藥費墊上。”葉淺淺說,“或者……把股份買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姐姐知道這個要求過分,但是……”葉淺淺難過地說,“股份歸你,顧唯軒或許就會想想辦法,因為一旦破産,債務是你倆共同的。這世上沒人比你更适合買這筆股份了。”
我說:“可我沒有這麼多錢。”
“按十塊給我就行。”葉淺淺握住了我的手,“求求你,歡歡。隻要我的生意做起來,養老就是我的,好嗎?”
我是和獸醫一起進門的,她來給小白兔換藥。
小白兔仍然需要躺着,聞到人類的氣味時,會害怕得瑟瑟發抖。
獸醫走後,我給小白兔吃了一點牧草,便坐在籠子旁望着它。
葉淺淺說我像兔子,顧唯軒也說我像兔子,我也覺得自己真的挺像——在我的面前,他倆都是猛獸。
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,又開始疲倦,便就近躺到沙發上,閉上了眼。
朦胧中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:“幾點睡着的?”
“不到五點。”
忽然一陣地動山搖,我睜開眼,看到了顧唯軒的臉。
“醒醒。”他摟着我的身子,把我抱得坐了起來,“吃點東西再睡。”
我胡亂地揉着眼睛,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,隻覺得好困,也根本就不餓,往他身上一栽,任憑他怎麼叫,都不想睜眼。
耳邊似乎傳來了一聲笑,随後便感覺嘴唇上傳來了一陣溫軟。
半夢半醒間,溫柔到了極點。
我再醒來時,天都亮了。
睜眼發現自己還在沙發上,身上蓋着一條薄被。
沙發不寬,若是兩個人很難躺得下,所以,顧唯軒昨天根本就沒有回來。
真丢臉,我為何要做這樣的夢……
昨天又沒吃藥,我從沙發上下來,趿着拖鞋出門,回卧室吃了藥,剛塞進嘴裡,忽然聽到浴室門傳來響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