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用這麼打算。”他手指用力,我開始有點痛。他的呼吸亦有些急迫,“你根本就是這種自私自利的戲精,習慣像放風筝一樣吊着男人……”
“那你被吊住了嗎?”我忍不住打斷他。
他一下子閉嘴了。
我重新閉上眼,說:“我想再睡一會兒。”
沒聽到聲音。
頭暈在消退,痛意也在減輕。
我逐漸放松下來。
這時,唇上又嘗到了一陣暖。
他吻得綿纏,而且折騰,又啃又咬,很是疼痛。
我倒也不覺得煩膩,畢竟他現在要護着“孩子”,這樣做不了别的。
果然,過了一會兒,顧唯軒便松了口,翻身跳下床,沒多久,便傳來了浴室的關門聲。
我又躺了躺,發覺因為吐了半天,又有點餓。
最近這幾天說來也奇怪,像是我的錯覺,食欲好像是比住在别墅那邊時好了些。
也許是被顧唯軒逼出了效果?
我系好衣服來到廚房,李嫂正戴着手套從烤箱裡取蛋糕。
我問她要了一碟,坐到桌邊正要吃,忽然感覺腳邊毛茸茸的。
低頭一看,原來是小白兔。
小白兔的身上仍然纏着繃帶,一隻耳朵豎着,另一隻不知去向。
我輕輕用腳趾碰碰它,它竟立刻僵住,倒在了地上。
我從來沒見過有哪隻兔子會這樣,一時間愣住了。
這時,一隻手伸過來,輕輕托住了小白兔,把它從地上捧了起來,它顫動着粉紅的小鼻子,睜開了眼。
“小歡歡,”顧唯軒溫柔地撫着它的小絨毛,撩起眼,笑眯眯地看向我,“一害怕就裝死,這是屬于兔子的智慧。”
小白兔明顯很信任他,耳朵朝後,舒服地靠在他的手心裡。
我見它可愛,伸出手正想摸它,它卻身子一歪,又“死”了。
我:“……”
顧唯軒開始笑,點着它的小腦瓜,說:“跟你一樣。”
我也跟着笑了兩聲,卻很快就笑不出了。
小家夥一定恐懼到了極點,難受到了極點,才會想出這種法子。
跟我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