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連忙推開梁聽南,一眼就看到了顧唯軒。
他站在車門旁,蘇憐茵正拉着他的手臂,餘若若在一旁大聲說:“軒哥,你看他倆在做什麼?接吻嗎?她不是你太太嗎……”
“若若!”蘇憐茵提高了聲音。
餘若若住了口。
與此同時,顧唯軒扯開了蘇憐茵的手臂,疾步走過來。
我趕緊扯梁聽南,試圖将他推到店裡,那裡人多,顧唯軒肯定會收斂。
但說時遲那時快,顧唯軒已經來到近前,扯住梁聽南,一拳砸到了他臉上。
梁聽南的個頭和顧唯軒不相上下,但身體顯然瘦弱不少,何況他性格文雅,也不像是那種會打架的人。
因此他立刻就失去了戰鬥力,踉跄起來。
我趕緊跑過去扯住顧唯軒,說:“我跟他隻是在說話,你别打……”
沒人阻止我,我自己住了口。
因為顧唯軒雖然住了手,保镖卻已經圍了上來,就像是得了令似的,開始毆打梁聽南。
怎麼可以這樣……
我連忙松手,試圖撲過去幫忙,手臂卻被一隻鐵鉗似的手攥住了,生生扯了回來。
是顧唯軒。
他攥着我的手臂,冰冷地盯着我,如果目光有顔色,那這目光定然是灰蒙蒙的,如陰沉的隆冬,如在看一個死人。
我知道跟他說不通,餘光見蘇憐茵還在車門口,忙掙紮着大聲叫道:“蘇小姐!他給你媽媽治……”
我的話同樣沒有說完。
因為就在我說話的同時,餘若若拉開車門,蘇憐茵跟她一起上了車。
這真像一場噩夢。
我再度看向梁聽南的方向,從這個角度,看不到他的頭,隻能看到他的腳。
皮鞋丢了一隻,狼狽到了極點。
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但這毆打别人造成的悶響,卻如一記記重錘,砸在了我的心上。
這天直到最後,我也不知梁聽南到底如何,因為我是被顧唯軒直接拖上了車。
一路無語。
車窗外的雪越來越大了,終于,我回過神,看向了顧唯軒。
“孩子我已經流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