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顧唯軒跳下床,一把将我抄了起來。
我驚叫一聲試圖掙紮,手腕上的皮帶已經松了,我抽出手來,拼命拍打他的背,一邊大罵:“你要帶我去哪兒!放我下來!”
他果然把我放丢回了床上,但随後便将我身子一翻,雙手背後,再度用皮帶綁住了我的手。
我當然不依,尖叫罵他。
但隻罵了兩句,顧唯軒便扯過領巾,再度塞回了我嘴裡。
他再将我扛起時,我便徹底無法掙紮,扭了一會兒隻好放棄。
軟在他肩上,如一隻被獵人扛在肩上的,垂死的野獸。
心裡亦是恐懼到了極點。
他把我弄成這樣是要去哪兒?
綁上石頭沉海嗎?
我告訴自己:我不怕的。
可是,心底又隐隐的……
出了大門,我被顧唯軒塞進了車,顧唯軒随後也擠進來。
正要關上車門,蘇憐茵過來了,她按住車門問:“你這是又要帶她去哪兒?”
“去醫院。”顧唯軒目視前方,面無表情:“讓開。”
“醫院?”蘇憐茵看了我一眼,滿臉不安地皺起了眉:“是肚子不舒服麼?你回家休息,我帶她去吧。”
餘若若的聲音從蘇憐茵的身後傳來:“她不是上周才流産嗎?會不會是流産後遺症……”
“嘭!”
顧唯軒拉上了車門。
接下來的這一路,我沒有再掙紮。
去了醫院,總能讓他知道真相吧?
事已至此,我已什麼都不想說了。
還是郝院長的那間醫院,這次是女高管,也就是高副院長接待了我們。
顧唯軒說明來意:“她懷孕一個半月,剛剛出血了。一定要保住孩子。”
醫生把我推走了,進行了一系列檢查。
直到我被推入病房,護士才給我松了綁,卻随後就把我的手綁到了病床上。
“顧先生說你情緒不穩定,一直亂動。”護士說:“如果你保證不大吼大叫,嘴巴是可以松開的。”
我拼命點頭。
護士解開了我嘴上的布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