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唯軒微微颔首,仍舊面無表情:“你懷着我的孩子……跟他‘感覺很好’?”
我說:“我已經把你的孩子流掉了。”
“流掉了?”顧唯軒看過來,又是那種灰沉沉的目光,好似在看一個死人。
我本能地屏住了呼吸。
顧唯軒定定地看了我幾秒,站起了身。
他這麼高,屋裡又這麼暗,這一站起,當真就像恐怖片裡從棺材中立起來的僵屍似的,駭人到了極點!
我被這樣子吓得呆了呆,回神時,才發現他已經欺了上來!
我當然不想讓他碰我!可雙手被縛在床兩側的護欄上,根本無從掙紮!
我張口想要大叫,他卻徑直捏住了我的臉。
漆黑的眼在黑暗裡閃爍着殺氣騰騰的光,他的聲音緩慢且陰冷:“你怎麼不去死?”
“……”
“嗯?你怎麼不去死?”他瞪着我,目光就像瞪着兔子的獵鷹,他下颚繃緊,臉色清白,“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癡、自私自利的蠢貨!你怎麼不去死?!”
我張嘴,顫聲說:“我很快就會去死的。”
我可沒有騙他。
他頓時陷入了沉默。
我看着他,不躲不閃。
對峙。
良久,顧唯軒忽然彎起了嘴角,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。
“死?你死得了麼?”他松手,轉而按住了我的臉頰,微微低頭,額頭貼住了我的,這姿态就像是在說情話,但他說,“你以為我會讓那三千萬到賬?”
我愣住。
“果然是收了,”他居然笑了,笑得充滿仇恨又邪惡,“正事學不會,殺起我的孩子倒是利索。葉歡歡……你到底是不是人?怎麼幹的事都連畜生也不如?”
呵,我不是人?
好,他是。
我說:“反正我已經把孩子流了,能多收一筆錢也是好……”
“的”字還沒出口,脖子上便傳來壓力。
我幹脆閉上了眼。
顧唯軒終究沒有扼死我,事實上,他的手隻在我的脖子上停留了不到兩秒,便繼續往下滑,滑開了我的衣領。
我無法反抗,隻能像個死人似的任他折騰。
也沒心力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