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迫安靜下來。
當聽覺、視覺以及語言都不能用時,觸覺就會格外得發達。
他一遍遍地用手指在我的皮膚上撓着,我逐漸分辨出,他是在寫字。
一遍一遍地,一直在寫同一個字:小。
我不由得張開眼,正對上他半斂着的眸。
對視片刻,顧唯軒彎起了眼睛,眼裡淌出了笑意。
與此同時,我感覺他手指軌迹起了變化,這次更加容易分辨,他寫得是:夏。
他将它們連了起來:小歡歡。
過了一會兒,又寫了一個字,這個筆畫複雜,但我一下就分辨出來了,心髒甚至略微抽動了一下,是:愛。
心裡隐隐生出一種異樣。
我又想起了昨天鬧翻之前的那個問題。
顧唯軒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緊張,松了口,垂眸望着我,目光幽深。
一邊用手指在我的皮膚上輕輕滑動着,這個字雖複雜卻也不難辨認:我。
我的心提了起來,望着他。
他專注地看着我,手指輕柔且緩慢地滑動着:愛。
我不由得咬住了嘴唇。
感覺到他繼續寫:小。
他寫到這裡,停了下來。
我有點着急,忍不住捏緊了他的手臂。
他低頭吻住了我的嘴,與此同時,寫到:夏——夏。
我放松下來,不由自主地摟住了他的脖子。
他毫不客氣地攻進來,一邊慢慢地、用力地,在我身上畫了一隻兔子頭。
我僵住了,睜開了眼。
眼前是顧唯軒的臉,他眯着眼,睫毛下閃着促狹的光。
一時間,一種近乎是羞恥的情緒湧出來,我惱怒到了極點,用力地合上了牙齒。
顧唯軒顯然早有準備,在我咬住之前及時松口,大笑着躺了下去。
我這一咬非但沒有咬住他的舌,還因為太過用力,震得自己牙床極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