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一咬非但沒有咬住他的舌,還因為太過用力,震得自己牙床極不舒服。
我更生氣了,眼前甚至蒙上了一層水漬,作勢就想準備下床,他卻又按住了我的腰,将我摟回了懷裡。
我煩躁地掙紮,又被他按住,将我面朝床壓在了身子底下。
我完全不能動了,想咬他都不能。隻好扯過一隻枕頭,捂住了自己的頭。
四周漆黑而甯靜……
突然,後背上的衣襟被撩起。
我伸手去抓,卻被扯住了手。
與此同時,脊背上傳來麻意:生氣啦?
當然生氣,他就是故意耍我。
我不期待他愛我,但他為何要這樣耍我?
靜了一會兒,他又開始寫字:愛生氣的歡歡。
他寫上瘾了:愛哭的歡歡。
我不想搭理,用力閉緊眼。
他一連寫了好幾句:
可愛的歡歡。
小兔子歡歡。
睡着啦?
睡美人歡歡。
他寫到這兒,我忽然感覺脊背上傳來溫潤的觸感。
他……在幹什麼?
怔愣間,脊背上又傳來文字:又哭了?
我徹底煩了:“沒有!不要再寫了!”
他不寫了。
等了好久。
……走了嗎?
我推開枕頭,扭過頭,毫無防備地對上了一雙眼。
我吓了一跳,趕緊鑽回枕頭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