橫也是死,豎也是死。
我幹脆推開了門。
雖然一直開着通風,但此刻卧室裡還是有一股濃濃的酒氣。
顧唯軒躺在床上,身上還穿着醫院的藍色小花病号服。
手背上插着針,床邊支着一個架子,挂着一袋液體。
一隻耳的小白兔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頭旁邊,可能已經被酒氣熏暈了,我開門,它也沒有醒。
我走到床邊看了看。
他的頭發被剃了一塊,上面包着一塊紗布。
顴骨處有一塊青紫,這會兒還腫着。
輕輕拉開他的衣襟,可以看到肚子上也有幾片紫。
他上次跟顧念喝醉後就發酒瘋,也很願意做那種事,可見他喝醉之後的确是比較容易亂性。
不過,以他的姿色和财力,跑去調戲别人,真是……
我在床邊站了一會兒,覺得他不需要什麼照顧,加之肚子餓的咕咕叫,便站起身。
正要走,手腕突然被握住了。
我轉頭看去,發現顧唯軒已經睜開了眼睛。
顯然是因為宿醉未醒,他的目光霧蒙蒙的,既像是在神遊,又像是在做夢。
直到我禁不住出了聲:“你想吃東西嗎?”
顧唯軒這才醒過神兒,閉上眼,說:“滾。”
我正要說話,他又睜開眼,拿起手機按了一陣,展示給我。
屏幕上寫着一個巨大的加粗葉體字:“滾!!!”
我說:“你二姐把我抓回來的,還扣了我的證件。”
見他閉着眼不說話,我繼續說:“她說你喝醉了,還被人打,還進了醫院。她還說,你告訴他,你的老婆跟别人跑了……”
我住了口,因為顧唯軒拿起了電話。
很快,他便将電話放到了耳邊:“你抓她回來幹什麼?還把那種話告訴她?”
那邊不知說了什麼,顧唯軒騰地坐起了身,臉上的表情近乎是氣急敗壞的:“我當時喝醉了!……不要叫我囝囝,再過幾年我就三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