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不知說了什麼,顧唯軒騰地坐起了身,臉上的表情近乎是氣急敗壞的:“我當時喝醉了!……不要叫我囝囝,再過幾年我就三十了!”
說着他看了我一眼,顯然是見我面無表情,覺得我沒有聽到,又說:“你現在把證件還給她,讓她簽字離婚……我不想看見她!”
然後陷入了沉默,這次顧念說了很久。
顧唯軒一邊聽着,一邊又看了我一眼,臉上神色漸緩:“我知道了。”
說完他挂了電話,在手機上按了一會兒,随後拿給我看。
上面寫的是:“吃飯了麼?”
“還沒有。”我說,“兔子要被你壓死了。”
顧唯軒立刻轉頭,從枕頭縫裡捧出兔子。
它這會兒已經醒了,豎着一隻小耳朵,瞪着圓圓的黑眼睛,自在地蹲在他的手心裡。
顧唯軒摸了摸兔子,将它放回地上,随即起身下床,走路時明顯暈了一下,扭頭看向了我:“攙我一下。”
我沒說話。
顧唯軒便掏出手機,編輯了幾個字,展示給我:“愣着幹什麼?過來攙着你男人!”
我說:“你二姐說你答應跟我離婚。”
顧唯軒頓時黑了臉,編輯得極快:“她胡扯。”
随即又滑着屏幕,把那行“過來攙着你男人”調了出來。
我走過去,攙住他的胳膊,問:“你是想去吃飯嗎?我可以幫你端來。”
顧唯軒沒說話,扭頭看了我一眼,伸手作勢就要摸我的頭。
我下意識地一避,他的手便僵在了半空。
但也不過兩秒,就轉而按住了我的後頸。
我試圖推拒,但想不到他都這樣了,力氣仍然很大,硬是吻住了我的嘴。
我推不開,隻好認了。
任他吻了許久,松口後,又伸手按住了我的額頭。
我問:“你想做什麼?”
顧唯軒瞟了我一眼,拿着手機開始編輯:“病好了?”
我說:“謝謝關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