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時間，個刺客同時破水而出，刀鋒直逼顔玲琅。
“小心。”
刀鋒擦着秦墨言面門而過，他向後彎腰閃過，一掌隔開刺客，一手攔住顔玲琅的腰肢帶她躲避刀鋒。
顔玲琅腕上的赤色披帛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豔麗的弧線，刀刃擦過臉頰，割裂了她耳邊的面紗系帶。
面紗飄落，被秦墨言握在手中，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顔玲琅臉上。
“王爺，看夠了嗎？”
顔玲琅語氣不善，帶着幾分羞惱。
秦墨言扶着她的腰，助她站直身體，眼中卻是一閃而過的失落，他垂下眼睫，将手中的面紗重新遞給顔玲琅，面容關切，輕聲詢問：
“抱歉，你沒事吧？”
“無妨，還要多謝王爺幫我趕走了刺客，否則我恐怕真的要在這兒被毀屍滅迹了。”
顔玲琅吐出一口氣，緩緩整理好衣袖，擋住小臂上的袖箭。
刺客很快就被收拾幹淨，小離仔細檢查了刺客屍體，并沒有找到能證明其身份的物件，對着秦墨言搖了搖頭。
秦墨言眉心微蹙，揮揮手，船夫搖起了槳。
夜風寂寂，船上的人相顧無言。
“你來京都嗎，可得罪過什麼人？”
秦墨言語氣平靜，帶着一絲探究，望向那雙與顔玲琅相似的眼睛，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盡管面前人的樣貌和顔玲琅截然不同，但那股萦繞心頭的熟悉感，卻總是揮之不去。
顔玲琅微仰起頭，一瞬不瞬地看着秦墨言，許久才點頭回應：“應當是得罪了的，畢竟京都貴女們的夢中情郎，現在就在我船上。”
“顔老闆覺得……刺客是我引來的？”秦墨言盯着她，想從她眼中找到一絲熟悉的情緒，但她始終淡淡地垂着眼，沒有一絲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