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顔老闆覺得……刺客是我引來的?”秦墨言盯着她,想從她眼中找到一絲熟悉的情緒,但她始終淡淡地垂着眼,沒有一絲波瀾。
“王爺應該在我到京都以前,就開始調查我了吧?可有查到什麼可疑事情嗎?”
顔玲琅重新戴上面紗,擡眼看向秦墨言的瞬間,直叫他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半晌,他回過神來,試探着開口:
“顔老闆是江南人士?”
顔玲琅坦然承認:“是,我父母都曾是江南的商人。”
“曾?”秦墨言眉頭微蹙,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。
“歹人襲擊,他們都死了。”
顔玲琅語氣平靜,仿佛隻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陳年舊事。
“抱歉。”
“沒什麼,我那時還小,記不太清了,王爺有什麼話不妨今夜就問清楚,總好過無端猜疑,日日跟在我身後。”
秦墨言微垂着眼,薄唇輕抿繃成一條直線,扶在膝頭的指尖有節奏地敲打着膝蓋,似乎在認真思考顔玲琅的話。
許久不見秦墨言出聲,顔玲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自顧自說道: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王爺的來意我也能猜到一二,有什麼要求您盡可提,隻是我一個本分的生意人,還望王爺給我留條活路。”
“父母亡故後,你是如何長大的?”
秦墨言沒有理會顔玲琅的話,隻是擡起頭,靜靜地盯着她,眼中流露出一絲莫名的茫然,更多的,是連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希冀。
“我……被人收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