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養?”
秦墨言眉頭皺得更深,搭在膝蓋上的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,昭示着他此刻的緊張。
“這幾日我一直留心觀察你的動向,發現你對京城似乎很熟悉,收養你的,莫非也是京城人家?”
聽到他的話,顔玲琅眉尾微揚,笑了起來。
她現在這張臉,與原來大不相同,原本的她面容嬌俏,一舉一動都顯得嬌美可人,而她現在說不上多好看,一舉一動卻淩厲大氣。
“王爺是想起你東山之上葬着的那位侄女了嗎?”
顔玲琅微微揚起下巴,語帶嘲諷。
“不過我怎麼聽說,若不是王爺把她送去那什麼貞女堂,她也不會枉死,說起來,人被燒死……應該很疼吧?”
顔玲琅的話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,一刀一刀地紮在秦墨言的心窩子上,偏偏他還無法反駁。
沒有人知道,多少次午夜夢回,他都夢見顔玲琅在火海中呼救,夢見她臨死前跪在佛前許願。
秦墨言望着眼前人的雙眼,一陣恍惚,他眼尾泛紅,整個人籠罩着一層無法言喻的悲傷,低低地念了一聲:“玲琅……”
而顔玲琅卻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一樣,勾起了唇角。
“王爺可别認錯人了,外子是個醋壇子,若他知曉今日王爺對着我思念故人,怕是要鬧得淩王府雞犬不甯。”
她的話喚回了秦墨言飄散的思緒,他疑惑地皺起眉頭:“外子?你成親了?”
“很奇怪嗎?大殷的女子十五歲及笄禮後即可談婚論嫁,如今我已有二十,嫁了人不算稀奇吧?”
“怎麼?王爺派出去的探子沒查到?”
秦墨言嘴角繃成一條線,沉默着沒有說話。
“笃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