顔玲琅難得好眠,一覺睡到了晌午。
她悠悠轉醒,發現自己正趴在三竹的胸膛上,耳邊就是他的心跳,铿锵有力。
而三竹早就醒了,他兩隻手墊在腦後,一瞬不瞬地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上睡覺的顔玲琅,唇邊帶笑,眼中是不加掩飾的愛意。
“多大的人了,還睡婆婆覺,又哭又笑的,都給我吓醒了。”
顔玲琅沒理他,扭動着身體,一路蹭到了三竹頸窩處,歡喜地把腦袋埋了進去。
“你回來了,我就能睡個好覺了。”
她的鼻尖磨蹭着三竹的耳垂,嘴唇擦過他的脖子,留下一絲絲瘙癢。
三竹啞了嗓子,“玲琅,别亂動。”
偏偏顔玲琅不懂,她歪頭看着三竹上下滾動的喉結,指尖輕輕戳了上去,當即就被人捉住了手腕,翻身壓下。
位置對調,顔玲琅還來不及說話,就被人封住了唇舌。
三竹肆意掠奪,幾乎叫她無法喘息,一張小臉漲得通紅,她努力活動着手腕,卻沒有任何作用,隻能頹然地在他身下軟成一灘水。
許久,三竹緩緩擡頭,胸腔鼓動,粗粝的指腹摩挲過顔玲琅紅腫的唇瓣,目光晦暗,嗓音沙啞。
“玲琅,我……”
顔玲琅平躺在床榻上大口喘息,胸前衣衫滑落,隐隐可見春光。
她目光懵懂,并不明白三竹的意思,也不知道他的吻為何與自己截然不同。
她隻知道,在三竹起身要走時,她勾住了他的衣帶,想要他留下來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一聲極不耐煩的怒喝:
“日上三竿,侯爺還不起身嗎?”
“秦墨言?他怎麼在這?”
三竹迷離的雙眼瞬間清明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蓬勃的怒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