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你,三竹,莽莽撞撞,平日裡嬉戲打鬧也就罷了,玲琅現在是雙身子,你不好好照顧她,還去樹底挖泥巴?”
秦墨言話鋒直指三竹,三竹昂起頭,剛想反駁,就被顔玲琅勾着手指制止了。
“小叔,樹下是給你埋的酒。”
顔玲琅弱弱開口,語氣中帶着一絲讨好的意味。
“我聽到了。”
秦墨言神色緩和下來,撿起一旁的小鏟子,淡淡道:
“我自己挖,外面給你帶了些補品,你跟三竹去看看。”
“好!”顔玲琅樂呵呵應下,拉着三竹走出了院子。
秦墨言回頭見二人走遠,連忙把藏在房頂的小離叫了下來,兩個人動作極快,樹下的酒頃刻間就被挖了個七七八八。
他提起兩壇塞進小離懷裡,命令道:“快走,藏進梧桐苑。”
是以,三竹回來看見壇數明顯不對的酒,有苦說不出。
一晃七月。
日頭高懸,透過樹枝,照在滿地瑩瑩白雪上,留下一片輝光,溫柔而靜谧。
忠勇侯府上下卻彌漫着一股緊張又凝重的氣氛。
三竹焦急地在門外走來走去,時不時趴在門上聽聽動靜,卻隻能聽到産婆的聲音:
“夫人,使勁兒啊!”
他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,團團轉。
“怎麼樣了?玲琅還在裡面嗎?”
秦墨言大步流星地走進院裡,小離小跑着跟在身後,懷裡抱着他來不及穿上的披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