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,快馬加鞭,一日之内便傳回了京城。
書房内。
沈思薇坐在一方案幾前,窗外是初冬的暖陽,灑在她沉靜的側臉上。
她手中拿着一封剛剛送達的信,信紙上,寥寥數語,道出雲州公堂之上那場大戲。
她眼神平靜地看完了信,指尖微微用力,信紙便在她手中化作一團。
将紙團随手丢進了身旁的炭盆裡。
火光跳躍,映在她漆黑的瞳孔深處,閃過一絲冰冷徹骨的寒意。
沈景然,隻是第一個。
這,才剛剛開始。
與此同時,雲州李府。
沈翰林被打得隻剩半條命,被下人擡回了北院,至今昏迷不醒。
柳氏受了刺激,時而瘋笑,時而啼哭,已然瘋癫。
而沈曉婉,跪在地上,一張俏臉哭得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。
她剛剛從衙門回來,得知了弟弟沈景然的最終判決,斬立決。
這三個字,壓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她的母親瘋了,弟弟要被砍頭,她的父親也成了廢人一個。
她哭着看向神情冷漠的沈文宣和沈明宣面前。
“二哥,三哥,我求求你們,求求你們去跟外祖母說說情吧!景然他還小,他是一時糊塗啊!”
“他是你們的弟弟啊!我們是一家人啊!難道你們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嗎?爹爹已經被打成那樣了,我們沈家,不能再沒有景然了啊!”
她哭得肝腸寸斷,仿佛全天下最委屈,最善良的人就是她。
沈明宣年紀小,心腸軟,看着她這副模樣,臉上不由露出一絲不忍。
可他身邊的沈文宣,心卻早已冷如寒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