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為這世間,再沒有什麼能讓他感到恐懼。
可現在,他怕了。
他怕得渾身冰冷,怕得連指尖都在發顫。
他看着床上那個蜷縮成一團的姑娘,腦海裡一片空白。
他不能失去她。
謝懷瑾緩緩轉過身,聲音平靜得詭異。
“都出去。”
軍醫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退出了營帳,并體貼地為他帶上了厚重的帳門。
帳内,再次恢複了寂靜。
隻剩下炭火偶爾爆裂的聲響,和沈思薇越來越微弱的、無意識的呻吟。
“冷謝懷瑾冷”
她開始喊他的名字。
謝懷瑾緩緩走到床邊,看着她。
他知道自己和她如今到底是什麼關系。
但是,他顧不了那麼多了。
什麼禮教?規矩?名節?
去他娘的禮教規矩!
在她的性命面前,這一切都不過是狗屁!
謝懷瑾毫不猶豫地解開了外衣,随手扔在了地上。
他脫得隻剩下一身單薄的中衣,毫不猶豫地掀開被子的一角,躺了上去。
他小心翼翼地,帶着虔誠将那個冰冷顫抖的身軀,連人帶被,一同攬進了自己的懷裡。
她的身體很冰,讓他也忍不住倒吸口涼氣。
他心疼得無以複加,收緊了手臂,用自己的胸膛臂膀,将她緊緊地、嚴絲合縫地包裹起來。
他希望用所有的生命力,去溫暖她,去守護她。
“微微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