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是這麼想,盛安心裡卻老不得勁。
她都沒享受過戀愛的甜蜜,竟然就加速進入老夫老妻模式,這像話麼?
盛安心有不甘,眼神不自覺穿過堂屋,看向書房的方向。
某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,又開始在她的眼前亂晃。
要不,看在那張臉好看的分上,她試着來一出先婚後愛?
雖然柳花枝的癫言癫語在警示她,徐瑾年這家夥可能是個驚天大坑,但那都是以後的事。
單看這個人這段時間的表現,她覺得打八十分沒問題,就這樣晾在一邊實在浪費,她良心上過不去。
不然能怎麼辦?
這裡又不像前世,兩口子對婚姻有疑慮可以離婚。
可以說隻要徐瑾年松口,無論是禮法層面還是輿論層面,她都無法擺脫他。
換句話說,在這樁婚姻裡,她是被動的一方。
盛安自我洗腦,很快就把自己洗清楚了,當即丢下沒擇幾根的韭菜,興沖沖地跑進書房,在徐瑾年驚訝的目光中,一屁股在原來的位子坐下。
“徐瑾年,你繼續教我寫字吧!”
盛安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,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很順口。
徐瑾年深深地看着盛安,似乎想透過她的眼睛看出她内心的想法。
盛安任由他看,拿起剛才的那支兼毫,用眼神催促他趕緊教。
徐瑾年沒有說什麼,放下手裡的書,再次起身走到她身後,俯身輕輕握住她的手,聲音低緩清透:“你的手不要用力,用心感受我的運筆軌迹。”
盛安的耳朵微微發熱,不自覺地側了側離男人的氣息遠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