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子監何等難進的地方,就算是裴宴禮當初也是通過層層測試考進去的。
那裴宴清被她壓制這麼多年,肚子裡有多少墨水她再清楚不過。
世子爺竟要将這麼一個人送進國子監,難道是覺得她兒子醒不過來了麼!
趙嬷嬷也跟着罵:“世子爺也太荒唐了,三少爺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鬼手神醫也沒尋到,他這個當爹怎麼能這麼做。”
不想着怎麼救三少爺,轉頭就去扶持庶子,世子爺這麼做跟背刺有什麼區别。
魏氏壓下胸口翻湧的血腥氣:“鬼手神醫還沒找到麼,不是說這人就在京城?”
京城的名醫都請遍了,可饒是太醫院的院正親自出馬隻能維持宴禮的生命,卻無法将人喚醒。
院正說宴禮傷了後腦,若是一個月内醒不過來,怕是以後便再醒不過來了。
還讓她盡快去尋找鬼手神醫,聲稱對方可能有辦法。
可沒想到裴恒竟連一個月都等不了,這才幾天就把裴宴清送去國子監了。
夫妻多年,裴恒真就一點情分都不念麼。
趙嬷嬷的聲音有些遲疑:“夫人,這鬼手神醫行蹤不定,而且要的診金也是稀奇古怪,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為三少爺診治。”
魏氏眼中露出狠戾:“一個大夫,撐死救過幾個人罷了,名聲大了些,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,說白了還不是為了銀子。
他若是不救我兒,那他的手和他的命都别想要了,你去放出消息,許下重利,我就不信他不主動送上門。”
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了,絕對不能出事。
正當魏氏放狠話時,一個丫鬟急匆匆趕過來:“夫人,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