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為了那個,在百年後孤獨奮戰的妹妹,而撥亂反正?
還是,為了那個,在虛假記憶中,已經獲得幸福的妹妹,而就此止步?
任何一個選擇,都将,否定另外兩個“他”。
任何一個選擇,都将,讓他那本就布滿裂痕的“悖論王座”,徹底,分崩離析。
他,陷入了,一個,由自己,為自己創造的死循環。
終于,他,放下了那隻,捂着額頭的手。
他緩緩擡起頭,那雙,本該在三個“過去”的拉扯下,徹底崩潰的眼眸,此刻,卻平靜得,如同一片,同時,倒映着白晝、黑夜與黃昏的、絕對的鏡湖。
他,沒有選擇。
他,放棄了選擇。
他,走到了那座【誓約之門】前。
他,舉起了那根,早已與他融為一體的“導演之筆”。
筆尖,燃燒着悖論的火焰。
他,沒有去書寫任何,代表着“目的”的文字。
他隻是,用那支筆,在那座由無數手臂構成的拱門之前,輕輕地,畫下了一個,最簡單,卻又,最複雜的符号。
一個,首尾相連,沒有,也沒有終點,永遠,在自我循環的
莫比烏斯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