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,藥瓶碎了一地。
幾個病人吓得躲在角落,沒人敢上前。
“是鎮上的王二麻子,又來鬧事了。”一個年輕的護士小聲對身邊的同事說。
“他老婆不是前天剛出院嗎?今天怎麼又來了?”
“誰知道呢,八成是又喝多了,來訛錢的。”
葉凡聽着他們的議論,大概明白了情況。
這種地方惡霸,每個小鎮似乎都有一個。
樓下,李德海已經跑了下去,點頭哈腰地對王二麻子說:“王大哥,王大哥,消消氣,有話好好說。您看,這又砸又罵的,把病人都吓着了。”
“好好說?”王二麻子一口濃痰吐在李德海腳邊,“我老婆在你們這破醫院住了三天,花了我一千多塊,回家還是肚子疼!你們他媽的是不是用的假藥?”
“絕對不可能!”李德海連忙擺手,“嫂子的病是慢性膽囊炎,這個病就是容易反複發作,得注意飲食,不能喝酒”
“我管你什麼蛋黃炎!我隻知道我花了錢,病沒好!今天你們要是不給老子一個說法,我就把你們這破醫院給拆了!”王二麻子說着,掄起酒瓶就要往藥櫃上砸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二樓樓梯口傳來。
“你不用拆,再過半年,你自己就先‘拆’了。”
衆人循聲望去,隻見一個穿着白襯衫、身材挺拔的年輕人正緩緩走下樓梯。
他面容英俊,但眼神淡漠,仿佛眼前這場鬧劇與他無關。
正是葉凡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包括嚣張的王二麻子。
他眯着眼打量着這個陌生面孔:“你他媽誰啊?敢咒老子?”
李德海吓得魂飛魄散,趕緊跑過去拉葉凡的衣袖:“葉醫生,葉醫生!您别摻和,這人是個渾不吝!”
葉凡沒理他,隻是盯着王二麻子的臉,準确地說是他的眼睛。
他的目光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,仿佛要穿透皮肉,看到内裡的組織結構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覺口幹、多飲、多尿,體重莫名其妙下降,而且看東西越來越模糊?”葉凡的語氣平靜得像在宣讀一份病曆。
王二麻子臉上的兇橫瞬間凝固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愕。
因為葉凡說的,竟然分毫不差!